婚禮儀式在所有僱傭兵都被銬上手銬帶走後,還是按時在禮堂裡繼續舉行了,而結束後的午餐婚宴也沒有什麼意外,不久前的經歷反倒讓氣氛更融洽。
那月甚至看到天海幸坐到了沖野洋子跟水無憐奈她們那一桌,正在輕鬆愉快地聊著天。
他心裡失笑,不過她們能成為朋友的話,倒也不錯。
換了一套西裝的伊達航正在跟娜塔莉一起給每桌的賓客敬酒,那月的座位本來是被松田偷偷排到了他們那一桌,但他總覺得自己坐在那裡怪怪的。
於是他又趁松田去了趟廁所,躲回了角落裡孩子們那一桌,目前邊叉著蛋糕邊應付小蘿蔔頭們的嘰嘰喳喳,邊還要偷偷摸摸去看那邊的情況。
伊達航不知道笑著說了什麼,那月看口型大概判斷出他是在笑罵損友,具體內容就懶得複述了,總之,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松田陣平就莫名拿出了手機,遞給伊達航。
那月忽然想起來那是什麼東西了,渾身一僵。
「新婚快樂啦,航哥,陣平君有把我的彩禮捎上嗎?沒有也沒關係,我把新婚禮物都放在你房間的保險櫃裡了,記得去拿——」
一道令在場的所有人既熟悉又陌生、話語間充斥著輕鬆愉快的聲音響起,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要幸福啊。」
伊達航張了張嘴,半晌才低著頭笑罵了一句:「小混蛋,哪有讓人自己拿禮物的說法?」
錄音的人似乎也預料到他會說這句話,笑嘻嘻地接上:「體諒我一下吧,航哥。」
當時錄音的時候,那月是真的認為自己不會有來參加這場婚禮的一天了,但好歹他現在確實已經坐在了這裡嘛。
「這不是很好嗎?我在呢,班長。」黑髮青年小聲嘀咕,手邊是一小杯香檳,他於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又和無意間望過來的伊達航對視了一眼。
赤江那月在嘴邊掛上淺淡但真實的笑意,遠遠地做了個敬酒的姿勢,等那人移開視線後才自言自語地說道:「說什麼違約,我這不是來參加你的婚禮了嗎?彩禮可是一分都沒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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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結束後,降谷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進了準備室,正好看到四位友人都聚在一起說著什麼,一邊桌上的訊號遮蔽器還好好地在桌上閃著運作的亮燈。
他想起自己原本就打算這兩天找機會說的事情,深吸一口氣給自己稍微鼓了下勁,走到了他們邊上。
「我有一件事要說,」降谷零的聲音壓很低卻也很堅定,語氣裡充滿了壓抑著的痛苦和自責,「aka他……還活著。」
另外四人沉默半晌,在降谷零看不到的地方對視——他們的視線要是有實體說不定都打成了死結,就這樣互相擠眉弄眼著,他們在試圖推一個人出去負責解釋。
最後在降谷零做好準備說後半句話時,被推出來的諸伏景光扶著額,不好意思地小聲開口:「其實這件事我們也早就知道了,但是那時還沒辦法確認,組織看得又那麼嚴密,所以不想讓你分心。」
降谷零:「……啊?」
其實都在為『沒告訴他/他們這件事』而心虛的五個人面面相覷,準備室裡一時之間無人說話。
「所以你們其實也知道aka現在被卡路亞控制住了的事情?」降谷零喃喃地說完了他原本就要接上的後半句,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回震驚的輪到另外四個人了:「什麼控制!?」
「……」又是一陣寂靜。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降谷零沒有跟伊達航一起進教堂,因為他提前收到了還在禮堂的風見裕也傳來的訊息,那邊的僱傭兵都已經被制服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伊達航這事,心急如焚的新郎就往裡跑,他也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