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那月對這個人的觀感確實很不錯,於公於私他都不會讓土門康輝陷入險境,哪怕他們的交情其實並沒有深到一種地步,單純是為了難得有一個閤眼緣又不爛的高層人士繼續存在,那月也會不遺餘力地破壞琴酒他們的暗殺任務。
而且據他剛剛查了一下所知,如月遙今天下午一點半臨時有一場在米花體育館的演唱會。那月表情深沉。所以,土門康輝絕對會推掉原定一點半在杯戶的採訪,偷偷跑去米花的。
琴酒他們就算那個時候過去杯戶也是踩空,追到米花的話事情大概就會發酵得一發不可收拾,而且萬一其他參加演唱會的民眾亂起來發生踩踏事件的話,就更麻煩了。
他要趕在那之前去跟土門康輝談『合作』。
正坐在兩個保鏢之間檢查自己的應援裝備跟偽裝有沒有出問題的土門先生打了個噴嚏,他從今天一早起來就覺得渾身不對勁,總感覺風雨欲來。
自從他的選舉事務所設立之後,原本還算安穩了一段時間的那些黑幫又激動了起來,要不是土門康輝自己經驗豐富,提早聯絡了警視廳裡的熟人,加強最近東京的巡邏戒備,他也不太可能有機會溜出來看小遙的演唱會。
所以,今天也會有特殊情況發生的話,他希望最好不是在演唱會上,否則要是幹擾了他的寶貝女兒唱歌,土門康輝不太能保證兩個保鏢拉不拉得住他狠狠揍人。
上一個例子如某個黑幫的女頭目毒島桐子,現在還躺在警方的醫院裡等待康復後入獄呢。而且他一般都是反殺來暗殺自己的人,自己不用負什麼責任。
「土門先生,到體育館了。」司機朝後喊了一聲,把車穩穩停在了體育館地下二層的停車場裡。
土門康輝熟練地把保鏢趕下車,對著後視鏡戴好印著『如月命』的口罩,又檢查了一下搭在肩上粉嫩應援色的羽織,最後才十分滿意地拆出兩根螢光棒,抓好應援扇全副武裝地準備下車。
「沒想到土門先生的愛好這麼獨特啊。」車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清爽的少年音,用土門康輝無比熟悉的聲線調笑著說,「看來我來得很是時候,不然就會錯過這麼一條好情報了。」
單手撐在車門上彎腰側頭的青年見他看了過來,彎彎眼睛笑了起來:「那是什麼眼神,看到我很意外嗎?還以為土門先生已經猜到今天會發生什麼了……」
他的這句話沒有說完,因為黑髮軍官下一秒就抓住前座的椅背,腰腹用勁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地發狠踹了過來,那月很輕鬆地躲開這道攻擊,任由土門康輝借勢離開狹窄的車內空間,兩人乾脆在空曠的停車場裡纏鬥了起來。
沒過幾招,土門康輝就先止住了攻擊,警惕地看了過來。
他在這幾招裡抽空看了眼周圍,發現自家保鏢跟司機雖是昏迷在地,身上卻沒有流血,應該只是單純被打昏,能做到無聲無息地打昏三個壯漢還不引起就坐在車內的自己注意力,這樣危險的傢伙要是真的要害他,交手的時候也不會放水放得那麼明顯了。
「你是哪個組織派來的?」土門康輝眯著眼睛用手背抹去了臉側的灰,他那副看著就正氣凌然的臉在這個時候更加有說不出的威嚴…如果忽略他身上整套專業的應援物的話。
顯然,那月完全不給面子,見對方的攻勢停下就乾脆靠在了乾淨的車門上,語氣和表情都很無辜:「土門先生這就冤枉我了吧,我可是隻想跟你和平地打個招呼。」
土門康輝示意他看一眼地上躺倒的三個人:「和平?」
「打暈了,打暈了而已,」那月無所謂地說,「不然我們可沒辦法進行一對一的交流。」
他說著還豎起食指晃了晃,土門康輝看不出來這人是什麼意思,但也沒一開始那麼緊繃。
「和平交流需要帶槍嗎?」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