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回宿舍翻出急救箱,想了兩秒還是出門左轉擱在了205門口,順便貼上便利貼。
要玩家幫他擦藥不可能,最多看在明天要搭檔的份上讓他先回個血——等等,npc好像沒有血條顯示?
那月閉上眼,快樂地在被窩裡開始回復體力值。
「就知道那傢伙在萩面前裝乖…」松田陣平靠在扶手上爬樓的時候嘴裡還不忘嘀嘀咕咕,「切!」
他一不小心扯到嘴角的淤青,疼得齜牙咧嘴。
「…什麼東西?」松田實在不想再爬一層樓去找發小上藥,只好拖著步子回自己宿舍想翻翻家裡帶來的藥有沒有過期,結果卻在宿舍門外撿到一隻內容物豐富的急救箱。
有意思的是急救箱上貼了張紙,上書:借給天然卷同學一晚。
「誰是天然卷,」松田咬牙切齒地撕掉便簽,又不小心扯到傷,「嘶,金髮混蛋下手真重。」
要是樓下一層還在自家發小那裡上藥的降谷零聽見,他們肯定又要打上一架——說的好像你松田下手就輕了一樣。
然而就算兩人都上了藥,包紮後蓋住淤青和擦傷,第二天一早也完全逃不過眼睛不瞎甚至很敏銳的鬼冢教官。
「松田和降谷,你們的臉怎麼了?」帶過很多屆刺頭的鬼冢教官眯起眼睛發問。
松田咧著嘴一臉欠揍:「您想知道嗎?」
筆直站在他左邊的那月聞言都有點不忍直視,真敢說啊松田陣平,沒看見教官身後都要冒黑煙了嗎?
「請務必…」鬼冢教官冷笑一聲,「讓我瞭解一下。」
那月本來聽得還津津有味,想著教官這建模冷笑起來還有點像計劃沒完成的國木田,這邊就聽見班長鎮定自若地插話進去。
「其實是因為昨晚我的寢室裡出現好多蟑螂,只好拜託他們倆幫忙了,」伊達航笑著說,「哎呀,可惜不小心撞倒了很多東西,害兩位同學受了點傷…」
「我昨晚找班長問題,也在現場,」那月對這位昨天自然地跟自己搭話的班長蠻有好感,也就不看熱鬧出聲解圍,順便添上一句,「松田君差點還被櫃子砸到破相了。」
伊達航朝他丟來『幹得漂亮』的眼神,松田陣平則是在其他人的憋笑聲裡惡狠狠地白了那月一眼。
一隊人就在教官「還沒問完話」的喊聲裡,隨著班長的口號跑起了圈。
這點運動量對身體素質非常好的那月來說根本不在話下,但他也懶得插進前面兩個昨晚還打得起勁的幼稚鬼的對話——關於誰贏誰輸——乾脆放慢腳步跟在他們後面。
諸伏景光瞥見這幕,誤以為頭一天參加早課的那月跑不動了,也鬼使神差地悄悄放緩速度跑到他身邊。
「赤江君,還好嗎?」
他想起昨晚幼馴染提到赤江半夜下去阻止他們打架,不免眼神也複雜了一些。
「我沒事,只是不想摻和幼稚鬼的爭執。」赤江那月一本正經地說,還特地沒放小聲音,「一定要算的話,最後阻止他們打架的我才是贏家吧。」
前面兩人顯然聽見了,腳步都一個趔趄,班長和萩原在一旁努力憋笑,連景光也彎起嘴角。
那月在跟降谷零交流過以後已經能完全把他和教練分開看了,畢竟一個目前還是個正義十足甚至有點嚴肅的警校生,另一個身上屬於黑暗組織的氣息則完全掩蓋不住。
他昨天就看出大降谷應該是在很危險的地方做臥底,不過之前論壇上的紅方名單裡可沒有降谷零這個名字…難道是殉職了?
應該不會,他記得開頭地圖介紹的那個cg裡就有一個穿警服的金髮黑皮。
那月忍住用憐憫眼神看npc的衝動。
說實話,昨天看見降谷零的一瞬間那月還以為自己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