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太無聊了,所以那月才需要這樣能有來有往過招的有趣案件來調劑生活!
如果說在『同調』對方前他還想著可以把調查權要過來,在發現自己已經入局後,他就知道沒這個可能了。
好吧,簡直是廢話。那些整天疑神疑鬼,生怕警官先生把他們從坐了二三四十年高位上拽下來的高層,怎麼可能不對他做點限制嘛。
不過那月從沒聽進去過就對了,哪個第四天災還乖乖被限制,給他放假這不是更好?在暗處能看到的能做到的可都比明面上多,還要謝謝他們哈。
顯然,另外兩個知道他性格的長官都沒什麼反應,松本清長憂的也是萬一赤江那月這小子『放假』後更肆無忌憚了怎麼辦,遇上這麼一起案件,他可不得擔心一下小惡魔玩太嗨隨手拽不回來?
……要不然他為什麼把爆處班的那兩個小子也叫過來,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慌。
「小心,警惕,有問題隨時回來找我,」他用力拍了拍這個跟自己女兒同齡的小子,「別又把自己弄得到處是傷,那三個人可是老以為我給你發什麼危險的任務呢。」
真正派危險任務的長官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裝作沒聽見。
第六十八章
現在正好是四月底,赤江那月踏出警視廳大門的時候有陣風吹過,門口那樹還沒謝完的晚櫻在枝頭顫悠兩下,凋了幾朵粉嫩的花落在警官先生手心。
他難得大腦放空直勾勾地盯著這些不速之客,滿腦子都是接下來要做什麼計劃把棋盤對面那傢伙抓出來,計劃abc排得整整齊齊又被他自己否定刪除——和一個對自己瞭解程度堪稱可怕的傢伙對弈,太簡單的計劃怎麼也不可能抓到他的尾巴,但要那月自己來說,他列出來的計劃都是自己肯定能看破並躲過的,無論多算無遺策,沒道理思維方式和他近乎相同的那個人也會上套。
哈,一個大麻煩,不過管他呢,玩家可是徹徹底底被點燃了。他想著想著舌尖就抵住尖銳的犬齒,神色不明地握起了拳。
外守一是死是活與那月無關,他在看過當年的事件給自家好友留下多深的心理陰影后也對這個人偏向惡感,所以說到底如果不是博弈的結果他蠻重視,那月都不會把這個名字透露出來讓警方去暗中保護對方。
他向來有一套自己評判的標準,對標準之外的人不能說是漠視,但也不會將他們看得太重,這大概是橫濱人必備技能。
七年下來他對這報紙和新聞的吹捧已經能面不改色了,畢竟在那月看來他們討論的只是他表演出來的性格,正因這樣,那月對真正意義上正義感十足還有著少年熱血的小偵探才更珍惜,他很欣賞小偵探身上那股勁頭,好像無論前方是什麼東西擋住,這小孩都能勢如破竹地一頭撞開。
也許有時候會顯得莽莽撞撞讓人擔心,但那月知道小偵探才沒表現出來那麼大咧,這可是個細心又溫柔的孩子。
說起來,他身邊怎麼這麼多溫柔系角色?
就像櫻花一樣——那月攤開手,這剛好是一小朵少見的六瓣,但因著剛剛的下意識用力,有一瓣已經被捏出來花汁,顯得顏色深了許多。
他垂著眼睛用口袋裡諸伏景光塞進來的手帕把這朵花包了起來揣進懷裡。
回去還能拜託hiro君做個乾花書籤,把那瓣壞死的摘下來丟掉就行,反正正常的櫻花都是五瓣嘛。
那月現在倒不打算回澀谷再找找線索,他早上是已經把能看的能推理的都搜刮完丟進腦袋裡後才離開的,現在那裡肯定被警視廳跟聞風而動的記者圍滿了,他再過去不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
這兩起案子的間隔有足足兩個半月,下一起不說剛好也隔這麼久,起碼不可能是這幾天…被動的感覺是這場『對決』裡唯一讓那月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