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效果如何?]
那月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十分熟練地給偶爾就會在自己面前變成幼稚鬼的老師比了個拇指。
動作流利順暢到但凡中原中也在現場,都要被一抽一抽的胃疼打敗。
太宰治闖禍或造作,赤江那月在身後誇誇對方並比拇指,中原中也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地給兩人收尾——這基本就是五歲前的某位書造人跟師長們的日常活動了。
腹部槍傷還沒止血的那月怔愣了一下,神情不太自在地收回了手。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的童年不全都是灰暗又痛苦的事情,起碼,在橫濱度過的那四年,他很喜歡。
以及,原來已經過去二十多年那麼久了嗎?
他注視著老師並不寬厚的背影,低聲笑了出來。
居然會想到用這種方式安慰他,太宰先生果然還是那個彆扭的笨蛋老師。
當然,他內心這個腹誹的內容要是讓其他認識太宰先生的人看到,肯定會扭曲著臉被噁心到狂掉雞皮疙瘩的。
無所謂啦,那月就是理直氣壯地給老師戴上了無比厚的濾鏡,他知道太宰先生在某些人眼裡爛到不行,血管裡流淌的都是什麼烏漆嘛黑的東西。
他知道那個人、他的老師所生活和呼吸的地方,就是暴力與死亡的中樞。
另一方面,作為距離港黑最近的人,那月知道老師為afia樹立了一張鮮血與黑暗交織的偉業清單,憑一個人的功績就能撐起一半的港黑了。
橫濱內外的敵人們對太宰治的評價讓那月記憶猶新,他們說他的老師是一個天生的afia,他們說——
「對太宰的敵人而言,其最大的不幸就是,敵人是太宰。」
不過於赤江那月而言,一切評價都與他無關。
「因為我永遠不會成為您的敵人,老師。」
從地面上撐著自己的膝蓋站立起來的青年用言語打破了那邊兩人的無聲對峙,說出來的話讓太宰治下意識偏頭避開了他的視線,腳步微不可查地往後挪了些許。
那月幾乎要嘆氣出聲了,他知道自己在列車上說的那番話肯定被老師聽了個完整版,對方會裝成什麼都不知道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果然,那月還是蠢蠢欲動地想讓把計劃瞞著他這麼久的老師再多『痛苦』一點,這可是來自弟子的報復。
被真實的愛意羞恥到痛苦也是痛苦嘛,在這一方面那月學了個十成十,只要別人比他更羞恥,他就不會抗拒這麼做了。
把那月毫不掩飾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的太宰治:……
他可以預感到自家倒黴孩子要說什麼了!
「人偶也好,武器也罷,無論在您眼中我是什麼,」黑髮青年彎著那雙水紅色的眼睛,像是對著神龕祈願一樣,聲音裡帶上近乎虔誠的意味,「我的刀尖無論何時都不會對準老師。」
這算是那月難得對著太宰吐露的真心話,afia的人給作為幹部的他自己取了個無鞘刀的代號,那麼,他就對老師許下了這個早早被他刻在大腦深處的承諾。
他可以是afia的無鞘刀,可以是組織的卡路亞,也可以是東京的救世主,他可以有千萬種身份,白晝與黑夜與黃昏都無所謂,但他永遠不會是太宰治的敵人。
太宰治的表情十分精彩,那月慶幸這時他家老師的臉不是正對著石川的,不然鐵定被發現不對勁。
亂步先生以前教導過的方法還真的很管用嘛,對著老師只要打直球就行了。
那月選擇性忽視亂步當時說的是『對你這種性格的膽小鬼而言』,也裝作不記得自家同期這麼七年裡,是怎麼靠打直球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淪陷的這件事。
說白了,他就是吃準老師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