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琴酒知道boss確實兌現了給自己的承諾,那個人在用最快的速度把組織推向更高的地方。
這正是他所渴求的。
有這一點在前,琴酒對卡路亞(為了不暴露,他還是會在大部分場合喊那個人過去的代號)的容忍度也越來越高,現在開始真正地把對方當做boss去對待。
而boss要做什麼,想做什麼,他是沒必要挖掘太深的,一個合格的手下該學會的不是問東問西,而是完美完成首領發布的一切任務,無論合理性,也無論難易。
boss的性格再爛,都是他要追隨的boss。
手機螢幕上的紅點停在了附近不動彈了,琴酒這才抬腳往定位顯示的那個方向走。
去找他那個明明該坐著飛行船前往大阪、移動軌跡卻莫名在中途更改了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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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小男孩正踮著腳去看水錶箱裡的情況,另一個暫時換掉了那身顯眼衣服的少年則抱著個昏迷中的青年越過他,直直往屋內唯一一張有些破舊的沙發邊上走。
「我們這個隊伍簡直了,」早就暴露過長相的快鬥連易容都沒戴,在來到這個勉強能算安全的地方後還有閒心吐槽了起來,「老幼病殘,除掉老以外我們一人佔一個。」
隨手關上水錶箱的柯南小跑到他身邊,脫下外套墊在沙發上,示意快鬥把還沒醒的宮本老師放在上面,聽到這話後變成了半月眼無語回話:「我幼他病,你哪裡殘了?」
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青年放下後,快鬥總算能解放他的手臂,聞言也只是挑眉,示意了一下自己跟沙發上那人的體型差距。
「老師比我高了這麼一截,我在空中接住他之後還一路抱著他跟你過來躲……」他有技巧性地揉捏著痠痛的小臂,「怎麼也算個半殘吧。」
這都要爭,這傢伙到底今年幾歲啊。柯南抽抽嘴角,轉頭往被紙拉門隔開的單間走。
「這裡的傢俱都積了灰,水錶也沒動靜,大概廢棄了有一段時間,」偵探推著眼鏡,站在門口等同伴過來,「我們先去裡面交換一下情報吧——防止宮本老師中途醒來。」
雖然柯南覺得宮本曉要是中途醒來,也不可能猜不出他們在說什麼的就對了,表面還是得裝一下嘛。
快鬥想想也是,乾脆把那條雪白的斗篷拆下來墊滿沙發上剩下的位置,讓臉色蒼白的青年能躺下來休息,順便抽走了最開始那件小外套蓋在對方腹部,這才大功告成地往柯南的方向走。
「……你還真是比我想像中更幼稚。」外套被嫌棄太小的偵探白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咯。」怪盜回以一個得意的眨眼。
等兩個本質上差不多的半大少年徹底離開,沙發上本該昏迷的那月總算睜開了眼,他選擇保持仰躺的姿勢不變,直勾勾地盯著木製天花板上某一處汙漬走神。
疼痛劇烈到一定程度後確實有可能出現疼痛性休克而昏厥,可那月雖說跟著小偵探跳下來之後就被比在飛行船上更加劇烈的疼痛包裹著全身,這也都是作用在精神上的幻痛而已。
那月一開始的閉目只是單純在忍耐,他可不打算在這兩個小孩面前表現出那樣的狼狽,後來ptsd產生的幻痛什麼的都差不多緩過來了,他又聽到了琴酒的名字。
一想到琴酒估計是來找自己的,那月也就更不打算當著小偵探他們的面醒來了,還不如繼續裝昏迷,不用自己走就能暫時躲過一小會兒。
當作鍛鍊快鬥那孩子的臂力也不錯。
這麼想著的無良老師抬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慢吞吞地從斗篷上爬起身,稍微適應了一下腳底還有些飄忽的感覺,隨後徑直往客廳外的廊上走去。
希望g那傢伙跟他有點默契,不要走正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