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還能發誓剛包紮完回病房的時候看見的那道一閃而過溜進樓梯間的人影,他絕對沒看錯對方身上[fbi探員茱蒂·斯泰琳]的標籤。
怎麼回事,赤井秀一也讓人來找他的檢測報告?
那月冷笑一聲,吩咐部下把他剛做完的檢測結果全都銷毀。
想得美,fbi。
託赤井秀一的福,在過來的路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問起了狙擊的事情,警官先生鎮定地用『帽子上也裝著血包、當時幾人所處位置不對,他利用借位和光影讓狙擊手跟攝像頭對面的琴酒以為子彈真的穿過了腦袋』這樣漏洞不少的理由解釋了過去,他們嘴上回答『這樣啊』,其實心裡也是半信半疑。
畢竟警官先生的太陽穴一片光滑,諸伏景光甚至在他的頭皮上摸索了一會,什麼傷都沒發現,更別說頭部中彈的後果可比受傷嚴重多了,警官先生卻依然能活蹦亂跳精神飽滿地和開車的降谷零對話。
也許那點心悸真的是他們的錯覺?
飛速摘掉稱號後身上所有疤都消失了的玩家淡定地轉移視線。
他沒傷,所以全都是赤井秀一看錯了。玩家堅定不移地這麼對兩人灌輸這個觀念。
不管他們信沒信,反正他自己信了,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fbi拿到他的身體檢測單,這種東西在公安內部可都是機密呢。
好不容易付出未來的幾次假期把這群小孩安撫好,等他們離開病房都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兩個假小學生肯定猜到他的傷和組織有關,自然不可能願意就這麼離開,還是看天海幸被公安帶回來後他們才不情不願地跟著松田出去。
那月閉著眼假裝沒看見小偵探往他的床頭櫃黏了枚竊聽器。
「赤江先生,管理官批准了庫拉索小姐的汙點證人申請,」他的副官一臉認真地匯報,「警察廳這邊會為她提供假身份,但□□只能讓您來……」
「等下我就去整理,」其他人都離開後那月才變得神色淡淡,「現在不要叫她庫拉索了,我會拜託黑田長官把幸小姐的處理權拿過來,要監視她的話,廳裡只有我最適合吧。」
副官乾笑兩聲,他當然也知道那些高層的想法,這樣的舉動一方面是因為相信赤江警官的實力,一方面也是把他置於危險之中,更別說赤江警官平時事務繁忙,要是汙點證人這邊出了點什麼意外,估計他們第一時間就找到藉口來問罪警官先生了。
所以赤江那月雖然還給那邊留了點面子說是自己合適,實際上他們都知道這就是其他人的意思。
上司不在意,但是藤原副官還有其他在赤江那月手下工作快七年了的部下早都對廳裡那些防備自家長官的高層頗有怨言了。
他們家長官集職業組精英、立功無數、民間聲望極高又是身強體壯的男性這些特點於一身,父母輩也同樣是警察,更別說在警視廳和警察廳都地位不低,保不準過個幾年就能一路高升,那些德不配位又沒幹實事的人怎麼能不開始慌張?
玩家雖然沒有參政的意思,只想一心投入任務把最後一級升完,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那月都懶得理他們。
「關於幸小姐的假死,」他靠坐在床頭,若有所思地看向椅子上一直沉默的女性,「他們應該不打算讓我參與,那就交給你了,藤原君,計劃書遲一點會發到你手機裡,不用著急今天行動,拖的越久越能讓組織那邊把對『庫拉索』重要性的評估下調。」
「但他們一定會在期間試圖來殺掉無法回收的武器,」他篤定地說,「因為作為朗姆手下的『庫拉索』,幸小姐知道的組織情報實在太多,組織一定不會讓她活著,到那個時候才可以順水推舟地殺掉『庫拉索』,留下『天海幸』。」
天海幸定定地看著警官先生,彷彿他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