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若是某人對另外一人的女人有了冒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生死相鬥,誰贏了,誰就可以帶走那個女子。若是那個冒犯者輸了,就算他幸運的從決鬥中活了下來,卻也一定會受到所有族人的鄙視,再也抬不起頭來。
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暴熊抓了抓胸口,大咧咧的吼道:“篪虎兄弟說得沒錯啊,如果是大夏人,咱們殺了他們商隊搶了所有的貨物和女人,手腳利落一點誰也沒話說。可是篪虎兄弟是我們自己族人,可就要按照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幹事。誒,我說暴風啊,你不會沒膽子和篪虎兄弟玩兩手罷?你平日裡可是在山城裡吹噓自己是我們蠻國最強的戰士哩。”
夏頡、刑天大風、赤椋他們同時冷笑起來,就這暴風一副酒色淘虛了身體的模樣,他也敢自稱南方蠻國最強的戰士麼?色膽最大倒是真的。看他那肌肉虛弱的模樣,再用點小巫術探查一下他的巫力強弱,分明就是一個五等、六等水準的小巫武,夏頡一巴掌都能拍死上百個的那種。
老巫沒吭聲,暴風的眼裡卻是獰惡的兇光閃動,猛的一咬牙,大聲吼道:“兄弟們,這個篪虎族的傢伙給大夏人效力,居然還敢找了一個大夏的女人做婆娘,這不是壞了我們祖宗的規矩麼?這女人下手歹毒,已經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我們一起上,剁了他們!”他首先第一個拔出了鋒利的砍刀,然後大步的朝著人群中退後了十幾步,讓自己的屬下把他牢牢保護了起來。
百多名極其衝動的大漢厲嘯一聲,手上各色兵器同時舉起朝著夏頡他們撲了過來。
自從肩膀被夏頡摟住之後就有點渾身發軟靠在夏頡手臂上無法動彈的旒歆,就看到她兩隻眼裡冒出了尺許長的青色怒焰,兩隻小手一揮,一蓬淡綠色的煙霧籠罩了方圓十幾裡的範圍,在那老巫無比驚恐的吼叫聲中,暴風帶來的數萬人馬同時‘撲騰’一聲栽倒在地,渾身僵硬發青,也都變成了木棍模樣。
這煙霧卻似乎有靈性一樣,栽倒的就是暴風帶來的人,暴風和那老巫卻是紋絲無傷,就連暴熊的族人,也都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看著滿地的人棍,卻沒有一個被誤傷的。
暴風‘啊呀呀呀’的慘叫了一聲,嚇得雙手一抖,已經把手上的砍刀拋到了十幾丈外,渾身哆嗦彷佛篩糠一樣軟在了地上。他現在可不敢說什麼搶走旒歆的鬼話了,只是用那種赤裸的小羊羔看到了數百匹餓狼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向旒歆傳達了軟弱、服從、求饒的各種複雜的情緒。
那近乎有點縱容暴風胡作非為的老巫當場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無法動彈,良久,他才小心翼翼的看了旒歆一眼,低聲下氣的說道:“強大的巫啊,你在巫藥上的造詣,怕是已經和那些傳說中的強大的巫尊並肩了。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看到您這樣強大的巫,實在是我的榮幸。暴風並不是有意冒犯你們,還請你收起你的怒火。”
嘆息了一聲,老巫可憐巴巴的求饒道:“只要您解救這些可憐的孩子,我以大王座下第十三獸巫的身份發誓,你們商隊在南方蠻國內可以自由出入,再也不會碰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夏頡沒吭聲,這種欺軟怕硬的事情他前輩子見得多了,倒是這輩子沒碰到過幾次。他想不到,以粗獷豪放著稱的山嶺蠻人之中,還有這樣的極品人渣存在。當然,也許就是因為他們的品性惡劣,所以他們才能成為南方蠻國的王族,而夏頡的父親那樣的好漢,卻只能依靠狩獵去換取一點點微薄的生活物資了。
他不想說話,他想要看看,這個可憐無比的老巫還能作出什麼事情來。他需要這老巫的保證麼?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大不了最後殺人滅口,把暴風和這老巫一起給幹掉了,把他們的死全部推到那條倒黴的騰蛇身上,誰會知道這兩個奸宄的死和自己這個小小的商隊有關呢?就算暴熊他們是目擊者,但是似乎暴熊對暴風也沒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