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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身後的那名巫衛低沉的喝道:“大王有令,海人使節入殿。”
安道爾無聲的朝著大殿內一個深深的鞠躬,手持一個厚重的卷軸,和托爾肩並肩的走進了大殿。他們身後,十二名巫衛又艱難的拉上了殿門,殿門最後合攏的那一瞬間,發出了‘咚’的一聲沉悶巨響,震得整個大殿內的空氣都‘嗡嗡’直響,其他大夏的官員都無妨,只有安道爾和托爾渾身一抖,差點被那巨大的聲浪直接震得暈倒了過去。
夏王指著安道爾大笑起來,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猖狂:“諸位,請看,這就是海人的東部領的領主?這等身份,想必就相當於我大夏九州之一的天候之位了吧?我大夏九州的九大天候,哪一位不是九鼎巔峰的絕頂高手?海人的東部領的領主,居然是如此孱弱的年輕人。”
除了刑天厄、刑天大風、夏頡他們這些真正和海人交過手的軍人,滿殿內的大小官員連同他們身後侍立的副官都‘嗤嗤’的譏笑起來。更有一個王子想要討取夏王的歡心,捏著嗓子扭捏作態的怪叫道:“這等可憐的蟲子,我們大夏的戰士一掌就能打死一大片,可憐他們怎麼在大哥的攻勢下活下來的?”
大殿內爆發了一陣鬨堂大笑,這些大夏的巫哪一個不是肺活量驚人的怪物?他們的笑聲直震得大殿都顫抖起來,原本臉上還勉強掛著一絲笑容的安道爾和托爾,此時也忍受不住這巨大聲浪的侵襲,耳朵內已經緩緩滲出一絲血痕,卻是直接被這些巫的笑聲震傷了。
還是夏頡看不過眼,他從刑天大風身後上前了幾步,一手搶過了安道爾手上的那個厚重卷軸,大聲喝道:“喂,你是叫做安道爾的吧?我們可算是老熟人了。你拿這個東西來幹什麼?唔,你們這紙卻是造得精細光華,比我大夏用的紙張還有獸皮要華美得多。”
笑聲突然停了下來,夏王連連朝夏頡招手笑道:“是極,是極,來,讓本王看看,他手上這東西上寫了些什麼?喂,你這海人使節是叫做安道爾的麼?你能否告訴本王,你手上這玩意裡面寫了些什麼?”
夏頡上前行,把卷軸交給了高臺上走下來的一名黑衣巫衛,那巫衛又上了高臺,把那捲軸放在了夏王面前。夏王卻不開啟卷軸,只是滿臉笑容的看著安道爾和托爾,眼光已經掃過了兩人耳沿下的一縷血跡。夏王呆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夏頡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心裡嘀咕道:“這夏頡卻果然是個蠻子,不過卻也的確是個直心腸的好漢。比本王剛才開口那蠢物兒子要強得多,難怪。”
安道爾、托爾對視了一眼,安道爾眼光閃動,眼裡有微不可查的一點感激閃了過去,朝夏頡看了一眼,然後緩步上前,在距離夏王所坐的高臺還有六七丈的地方停了下來,深深的鞠了一躬。等得他抬起頭來,他已經恢復了平靜,很是優雅、溫和的用右手扶住了佩劍的劍柄,微笑道:“尊貴的大夏國的國王陛下,那捲軸上記載的,是我們亞特蘭蒂斯這次向您獻上的珍貴禮物。”
“禮物?”夏王嘻笑了一聲,隨手把那捲軸放在了玉案的一側,歪著身體看著安道爾獰笑道:“什麼禮物可以稱為珍貴呢?唔,本王只想要一件禮物,本王想要你們海人的所有領地,你認為如何?”
夏王身上透出了一股浩蕩的煞氣,死死的籠罩住了安道爾,他獰笑道:“若是本王有了你海人的所有領土,金帛女子,任我取用,何必還要你們獻上呢?”
安道爾不卑不亢的抬起頭來,看著夏王淡淡的說道:“陛下,我們的禮物中,就包括了我亞特蘭蒂斯東部領、北部領、南部領、中部領四大領地的所有土地。我們每一個領地,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