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接著一手拿過聶鳳手中的饅頭就往嘴裡送;出手之快,恐怕比之那些武林高手亦不逞多讓。
不消片刻,小貓居然己把整個饅頭都吃了個精光;她的目光,又再度“如泣如訴”般地落在聶風手中的那個僅咬了一口的饅頭上,聶風為之一愕,愣愣地問道:“不是吧?這個咬了一口的……你也要?”小貓聞言又是不住點頭,聶風瞧著她那兩條隨著她點頭而搖幌不定的小辮子,終於不敵投降,雙手把饅頭奉上。
就在小貓接過饅頭,正要忘形大吃之際,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大聲道:“你這隻饞嘴的貓兒,家裡又不是不給你吃的,怎麼老是合不了嘴?我讓你站在那邊等我,你卻又在這裡求陌生人給你吃的;我這個當哥哥的顏面也給你丟盡了……”語聲未歇,一雙手已扭著小貓的耳朵,扭得小貓哇哇大叫——聶風定睛一看,原來扭她耳朵的是一個年約十歲,眉目端正,穿著一身粗布衣衫的男孩子。
聶風眼見那男孩扭著小貓的耳朵死命不放,當下勸道:“饒了她吧!她並沒求我給她饅頭,是我主動給她的……”男孩聽罷,方才定神一瞟聶風,道:“這位哥哥你實在是個好人,但我身為她的哥哥,若再縱容她,只怕她有天胖得連路都走不動了,到時候誰來捉老鼠呢?”小貓卻大嚷大叫:“我…才不要捉什麼老鼠!老鼠這麼難看,又不可以吃,捉來幹啥?我又不是真的貓……”聽著這兩兄妹你一言我一語,男孩子刻意要裝出大哥的風範來,女孩子卻始終不脫“饞嘴貓”的本色,聶風只給他們逗得大聲笑了起來;不過他同時也揮手在小男孩的手腕上輕輕一抹,小男孩驟覺手上力氣一洩,扭著小貓耳朵的手也鬆開了。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隔了半晌忽然說:“大哥哥,你懂武功……求你收小南為徒吧!”說著立即雙膝跪下,向著聶風叩頭。
聶風被震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一手扶起他,說道:“孩子,我並非無雙城中人,此行只會逗留很短的一段時間,似乎並不太適合當你的師父……”這個喚作小南的男孩未待聶風把話說完,已搶著說道:“沒有關係!請大哥哥就在這段時間教我些微武功,就已經十分足夠了……”聶風皺眉輕問:“足夠?你何以要一心習武,若你學得武功,又想做些什麼呢?”小南不假思索的答:“我會繼續苦練下去,直至我能用自己雙手打倒城主獨孤一方為止!”
這回答大大超出了聶風的預料之外,於是他連忙追問道:“孩子,你為何要打倒獨孤一方?”“因為他是壞人,十分可惡!”“哦?他如何可惡了?”“從前他只顧著擴張自己勢力,從不為我們無雙城的低下平民設想,還任由他的那些弟子們不斷榨取我們的血汗錢,壓迫和欺負我們——而最近聽說他給人打敗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為縱容那些弟子,那些人幾乎都明目張膽地闖進平民家裡搶錢了!”此時小貓也附和她的哥哥,插嘴道:“是呀!我們的爹孃,就是因為想保住我們家的財產,才給城主的門下……一腳…踢…死的……”說到這裡,小貓已然嗚咽起來。
聶風倒沒料到這雙小兄妹會有一段如此可憐的遭遇,原來這獨孤一方比聶風想象中的還要壞,看來師父和斷浪他們說得沒錯,只有打倒像獨孤一方這樣的惡人,才能救更多的百姓——聶風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堅定地希望能除掉獨孤一方。
聶風唏噓地想到,天蔭城的平民比無雙城的人那可是幸福得太多了。
繼而聶風凝眸注視著眼前的小兄妹,溫和地問道:“剛剛小貓說你們已沒了爹孃,那如今又住在何處?”小貓猶在啜位,小南答道:“我們如今住在姐姐那裡。”聶風道:“姐姐?你們還有姐姐?”小南搖了搖頭答:“姐姐不是親的姐姐!姐姐心腸很好,她自己也很窮了,還不顧一切收養我們。”聶風聞言不禁暗自由衷嘉許,那個姐姐必然是十分善心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