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特殊的存在。
邢心總不能代?他回?復:“沒有。”
或者?:“我也想你。”
“杜總?”邢心俯著身,一隻手拿著手機,低聲問,“需要答覆嗎?”
“需要。”杜庭政說。
邢心等著他說要答覆的話,但是?杜庭政卻已經看?向尤康勝,示意他繼續說。
尤康勝把?保溫杯遞給助手,茶色眼鏡片後面的眼睛鬆了鬆:“不然這樣,杜總準備哪天走,我找人送一送。有我保駕護航,晾辰喜也不敢再鬧。”
杜庭政沒說話,邢心重新俯下身,詢問道?:“我回?復‘想了’可以?嗎?”
杜庭政靠在床頭?,穿著病號服,看?起來氣色不好。
他本來膚色就冷,這會白床白牆,滿屋都是?消毒水味,點頭?時看?上去氣質更加冷硬了。
邢心站在一邊打字。
尤康勝看?了她一眼,對杜庭政說:“他多少要給我面子的。”
“不著急,”杜庭政說,“先住著再說。”
杜庭政一天不走,尤康勝一天就踏實?不下來。
這裡不是?杜庭政的主場,但也恰恰正因如此,他才無所顧忌。
他留在這裡,是?查罪魁禍首,還是?在準備報復,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尤康勝想勸他走:“強龍不壓地頭?蛇嘛,誰做生意還沒有吃過虧。鬧大了臉上都不好看?,得饒人處且饒人。”
邢心捏著手機,低聲在杜庭政耳邊說:“蔣教授說,用哪裡想的,用腦袋,還是?心裡,還是?……”
杜庭政看?了她一眼。
可憐邢心好好一個職業女強人,一天開十個會,粗氣都不會喘一聲,此刻臉都紅了。
想也知道?不是?多純潔的話,杜庭政收回?視線。
“好說。”他對著尤康勝道?,“你把?人找出來,當面給我賠個不是?,這事就翻篇。”
尤康勝不想跟他吵,他們合作了太多年,他太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了。
吵架他或許吵的過,但是?心狠手辣他一定比不過。
杜庭政生意多,砍掉一塊不算什麼。
他爹媽都已經不在了,沒老婆沒孩子,叔伯兄弟在他眼裡就是?根破草,沒有一點軟肋。
他媽的。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這樣搞未免太下面子。”尤康勝說。
杜庭政:“我來廣州找你,為了談這個沒二兩重的合同。站著來,躺著走,這面子怎麼算。”
尤康勝沒話講了。
這短暫空出來的時間,邢心俯下身,聲音很低,確保只有杜庭政能聽見?:“蔣教授說,‘我屁股好了,感覺又行了’。”
杜庭政神色不變,維持著剛剛不在乎不在意卻又強勢的態度,仍舊看?著尤康勝:“你表出誠意來,讓我相信,這事不是?你做的。”
“什麼!”尤康勝站起身,“我怎麼可能,我們是?合作伙伴!”
杜庭政看?著他,尤康勝也緊緊盯著他。
病房裡緊張的氛圍一觸即發,手機在邢心手裡震動?的聲音便明顯起來。
邢心這次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附在杜庭政耳畔,聲音更低,連口型也一併擋住:“蔣教授說,‘我準備了東西,等你一起體?驗。什麼時候回?來,請務必提前告訴我,我安排好時間’……”
“還有一條,”邢心向來冷靜的、從容的、穩定御姐的聲音都開始抖了,“‘小?別勝新婚,屆時允許你,不用憐惜我’。”
彩禮
杜庭政忍不住看了一眼邢心。
她聲音低, 別人都?聽?不見,尤康勝只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