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成為他們之間畢生障礙的女人居然淡定成這樣。
這事兒本該是女人家心裡七上八下;可這會兒他女人淡定得跟沒心沒肺似的;那種不淡定就不由自主地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琢磨了半天;南宮信挑了個最迂迴的問法,“你對凌斕印象可好?”
彥卿抱著個碩大的桂花釀鴨翅漫不經心地點頭;百忙之中騰出嘴來回了他句話;“好看。”
這句話不完全是句應付。她確實覺得凌斕挺好看的,那姑娘看著最多十五六歲,但已經出落得很像樣了;媚而不妖,機靈又穩重,看著就是那種不會有意去討人歡心但更不會輕易惹人心煩的姑娘。
只是南宮信顯然沒法把這兩個字理解得這麼深刻。
“好吃嗎?”
彥卿的注意力果然全在吃上,聽他這麼問立馬在盤子裡抓起個鴨翅塞到他手上,“好吃,你嚐嚐。”
南宮信臉色略陰地把手裡這油膩膩的東西扔回碗裡,“我說凌斕。”
“唔?”彥卿愣這一下的工夫嘴上都沒停,搞明白這人是怎麼回事兒之後就更坦坦然地繼續了,邊啃邊道,“那可不是你的菜,你還是老老實實啃鴨翅吧。”
南宮信默默擦著手上那些跟自己身份形象都極不和諧的油漬,“你不擔心父皇會下旨?”
“以前還有那麼一點點擔心……”彥卿扔掉被她啃乾淨的鴨骨頭,又扯了一塊果木烤雞,“現在完全沒有。”
聽著這女人咬碎雞骨頭的動靜南宮信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兒發毛,下意識地撫了下自己消瘦的手腕,“為什麼?”
“以前是擔心你腦子一熱搞出抗旨的事兒來,現在看來這旨都未必能下得下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南宮信聽出了點兒她的邏輯,蹙起眉來,“他們的事,你不要去管。”
彥卿吮著手指,“他倆要是上路子我才懶得管這檔子閒事兒呢……你放心,我肚子裡的花花腸子給那倆小毛孩子當月老足夠了,保證結局圓滿,皆大歡喜。”說完又補了一句,“你要是覺得你當月老的本事比我大,那你上,我看著。”
他攔不了這女人,更不會當月老,所以只有一個選擇,“你可以當月老……”南宮信也補了一句,“但辣椒麵不許再用。”
彥卿顯然對這個帶著條件的讓步不甚滿意,至少現在她仍覺得南宮仕這個弱點還沒有被她開發利用到極致。
“他要是再打我呢?”
“你也打他。”
“……”
辦了略缺德的事兒,吃完飯之後倆人就心照不宣地選擇從後面花園默默出去,沿著花團錦簇的江濱閒晃。
一天內走了這麼多路,連彥卿都覺得累了,南宮信的疲憊之色更是藏都藏不住,但他沒有一點兒要回王府的意思,怎麼出去的又怎麼回臨江仙了。
彥卿看著漸暗的天色,估摸著他那越來越提前的毒發時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南宮信靠在躺椅上慢慢喝著茶,“今晚不回去了。”
“不行,”彥卿態度堅決,“你這樣在外面過夜太危險了。”
玩得再high她也不能忘了他還是個病人,就像他忙成什麼樣都沒忘了她的生日一樣。
“一次而已,不礙得……”話音沒落,南宮信像是自己要證明自己這話有多假似的咳了好幾聲,差點兒把手裡的一杯子水全潑出來。
彥卿眼疾手快地拿過他手裡的杯子,南宮信卻搶在她有理有據地要求他回府前一錘定音地道,“我已向府裡傳信,侍衛一會兒就到……”
彥卿顯然不吃這套,“正好,他們來了就讓他們護送咱們回去。”
南宮信顯然知道她會吃哪一套,“你是要我回去批一夜公文,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