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說不心動是假的,在那邊,他完全可以營造一個屬於何研律和他自己的天地。何研律依舊可以在網上寫他的小說,自己則借用家裡關係做些盈利的小買賣,開一家中式的茶館,或者禮品店,不需要賺什麼大錢,一年開店八個月,剩下四個月帶著他的乖乖到處遊玩,買回來的東西放在店裡……
一切都會那麼美好。
但是,他捨不得父母。
“那你們呢?”葉奕行顫顫地問。
“你們走了,我們也在家裡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偶爾去度假,或者你們有空了回來看我們。”
“你說的那麼好,我覺得像是在做夢。”葉奕行有些惶惶。
“別想得那麼簡單,我們的基業也不是供你揮霍瀟灑的。但是,你既為葉家的孩子,我們定會保你衣食無憂,其餘的,便要你自己去爭取,你還小,需要歷練。”
“嗯,我知道。”葉奕行把下巴隔在他媽媽的肩膀上,難得依賴,“再等兩年,等我們畢業了再說,我還要和他商量一下。”葉奕行抬起頭。
文敏點點頭,又跟葉奕行說了些之後需要操辦的事情,葉奕行很高興得到母親全力的支援和理解,覺得底氣滿滿。他回到主廳,迫不及待地想和何研律計劃他們的未來,然而,飯廳裡引入眼簾的那一幕如一記驚雷劈在葉奕行腦袋上。
——何研律完全喝醉了,整個人趴在葉書延身上,因為瘦,所以顯得特別小。他像只小貓似的蹭著葉書延,對方身上的毛衣跟他穿著的是一個料子,讓他覺得很親切。葉書延的手一下一下撫著何研律的背,何研律舒服得恨不得喵嗚喵嗚叫兩聲,無奈他不是貓,於是只輕輕地喊:“爸爸……爸爸……”
葉書延抱著何研律,笑得合不攏嘴,他臉色酡紅,眼神露著少見的激動,眼睛甚至有點溼溼的。
他自己的兒子,哪曾有這樣依賴著他撒嬌過啊!
(=口=)
“爸!你在幹什麼!放開他!”果然必須要去荷蘭,放這個傢伙在這裡怎麼都不放心!
葉奕行衝過去拉何研律,卻沒想到何研律根本不是隻貓,而是無尾熊!他緊緊抱著葉爸爸的腰不肯鬆開。
文敏黑著臉,看著自己的老公另外一隻手還抱著個酒瓶,酒瓶早就空了。
她對葉奕行說:“你爸也喝醉了。”
兩人齊力把連體嬰兒般的“父子”分開。
葉奕行半拖著何研律去他房間,看來今晚是回不去了。
葉書延迷迷糊糊地被老婆灌了一杯醒酒茶,之後又被推進浴室洗澡。
睡覺前他跟老婆咕噥:“混小子把那孩子折騰的,脖子上都是紅印子……真委屈他了。”
文敏笑問:“你都看到了?”
葉書延憤然道:“當然,否則大春天的穿高領幹啥。那孩子趴我身上的時候我就瞧見了,小可憐兒。”
“就知道你要心疼他,看到小律,我就想到了當年的你。”文敏回憶著說。
“我……有那麼可憐嗎?”葉書延窘迫地把腦袋埋進被子裡。
文敏說:“有啊,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比他更無助。”
“老婆……”葉書延輕輕叫她。
“嗯,在呢。”
“我愛你。”葉書延抱著她,喃喃道。
×××
第二天早上何研律因為宿醉睡到幾近午時,醒來後吃了傅叔煲的港式花生艇仔粥。
文敏去了公司,葉書延在家裡陪兩個兒子,與其說陪著兒子,其實僅僅是和何研律膩在一起罷了。
不過是一個晚上,葉書延對何研律的稱呼已經從“小律”變成“寶寶”了。
葉奕行在一邊為自己父親的肉麻和幼稚起雞皮疙瘩,何研律卻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