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防不勝防。
經過突然來去的樂毅這麼一攪擾,暗自相爭的五大妖王和墨翟、荀況也收斂了氣息,和其他人一樣舉杯喝酒,舉筷吃肉。沒有了他們釋放出的可怕威壓,大殿內的氣氛漸漸的回覆,鼓樂再起,大群舞女從殿後飄然而出,在大殿正中載歌載舞,果然是盛世繁華,享樂無盡。
勿乞又和盧乘風低聲咕噥起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指點盧乘風那蛟龍一脈鍛體功法的修煉精要。畢竟要盧乘風在三天內吸收煉化三十斤蛟拖精血,這可不是輕鬆的事情。黑龍靈戒中的蛟龍精血,都是嬴政這些年斬殺蛟龍留下的精華,是精血中的音英。沒有勿乞的詳細指點,盧乘風搞不好就會運功走岔,身體還沒強化,反而被弄得人不人蛟不蛟的,那才叫頭疼。
兩人正在這裡討論得熱烈,第一批舞女�網退下,第二批舞女正要上來獻舞的時候,一個身穿淡青色官袍,神采飛揚的青年男子驟然起身,走到了大殿正中,朗聲向燕丹行禮高呼道:“陛下,臣有一言,想要對天運公勿乞言道。”
燕丹一愣,高臺上蘇秦一口酒噴出,指著那年輕人呵斥道:“牧野,你做什麼!”
蘇秦幼子,年三十二歲,大燕編撰院國史編撰蘇牧野,在外人眼中,是一個整日裡吟弄風月,喜歡水墨丹青的青年文生。只有燕丹這些大燕朝的核心人物才知道,蘇牧野又號稱百變陰陽,是一個在某些方面比蘇秦更加妖孽的天才。只是天才總是怪胎,蘇牧野毫無疑問也是怪胎中的一個。
蘇牧野的怪,就在於他對於人情世故完全不同,平時在編撰院,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僚。身為大燕最清貴的文官一員,蘇牧野動輒對就對同僚拳腳相向,而且經常用汙言穢語辱罵他人。若非蘇秦明面上的身份是編撰院國史院的主編,蘇牧野早就被同僚聯名上書趕出朝堂。
看到直愣愣一根筋衝出來的蘇牧野,蘇秦頭痛,燕丹的腦袋更痛。
乾笑一聲,燕丹朝蘇秦搖了搖頭,然後溫和的對蘇牧野笑問道:“牧野啊,你對天運公有什麼話說?呵呵,你們都是青年俊彥,正好親近親近。”
蘇牧野用力拍了拍手,嘻嘻笑道:“陛下,臣的父親也是大燕國師的身份,可是這些年來他裝迷糊裝得自己都忘了自己國師的身份,弄得臣在編撰院整天受一群廢物蠢材的閒氣。臣的父親還整天說,要臣低調、低調、再低調,韜晦、韜晦、再韜晦。哎,今天好了,您親自叫微臣父親上臺喝酒,以後就不要低調韜晦了吧?”
燕丹飛快的眨巴著眼睛,他望著這個腦子有點一根筋的蘇牧野苦笑道:“是。大秦虎視眈眈,大燕朝要集中所有力量迎敵,蘇老先婁是大燕國師,也沒必要再隱藏在朝堂中了。”
蘇牧野放聲大笑,他拍著手,朝坐在玉文德身後的那些編撰院清貴文官笑道:“聽到了?以後對大爺我恭敬一些。認清楚蘇牧野大爺這張臉,大爺我網出生,可就有侯爵的封爵,孃的!忍你們很久了!”
和勿乞一般,當著燕丹的面,當著這麼多大燕朝的頂級權貴。蘇牧野當面罵粗口。蘇秦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就好像猴子屁股一樣。蘇牧野卻是得意洋洋的挺起胸膛,看向了勿乞:“天運公勿乞,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總而言之,本侯那小侄女,是非你莫嫁。”
勿乞駭然,非勿乞不嫁?
盧乘風震驚的看向了勿乞,壓低了聲音低聲咕噥道:“你招惹了蘇家的女子?”
高臺上,鄣樂公主死死的盯著勿乞,眸子裡兇光閃爍宛如劍鋒。
當她看到勿乞那茫然、駭然的表情,鄣樂公主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頓時雙眼中兇光更盛,宛如發狂的母狼一樣,死死的盯住了蘇牧野。
蘇秦更是拍著酒案大叫起來:“牧野,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