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愣愣的說道:“大人,抽出屬下的魂魄封入火盆中受烈火之刑,這是祭司大人們的本事,您和屬下一般都是賣苦力的戰士,哪裡有那等神通?”
呃?勿乞突然發現,這個黃俍就是一根筋二百五,和他沒什麼好說的,還是直接的暴力威脅更加管用。他冷哼一聲,回想玉炑送給他的那一份玉簡中,關於大虞司天殿祭司一脈的一些修煉法門,指尖上突然有一縷灰氣噴出。灰氣驟然燃燒起來,噴出了大片綠色鬼火,火焰捲上了黃俍濃密的鬍鬚,”嘩啦”一下,黃俍的面門上燃起了大火,他半邊面頰上的鬍鬚連同眉毛都被燒得乾乾淨淨。
黃俍嘶聲尖叫道:“您居然是體法雙修?屬下服了,屬下服了!”
隨手一把將黃俍丟在地土,勿乞渾身都有一層瑩瑩綠火靜靜的燃燒著。他身體慢慢的懸浮起來,恰恰漂浮在離地尺許的高度,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黃俍冷笑道:“說罷,那邀月真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敢有絲毫隱瞞,我就將你的魂魄抽出,細細的拷問詳細。”
黃俍身體哆嗦了一下,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他將自己所知道的,和邀月真人有關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首先,黃俍不是正兒八經的海州司軍殿大司天,確切的說,他是前任海州司軍殿大司軍的副官。其實從黃俍的修為就可以看出,身為司農殿大司農的牧亥都有那等修為,黃俍這點實力,根本不配坐上海州最高武力統帥的位置。
只是前任大司軍在二十年前被虐殺而亡,虐殺他的,就是望月山邀月真人!
事情俍簡單,二十年前海州牧透過盤古山川社稷圖發現某處山脈有靈氣的異常波動,他立刻調兵遣將前去查探。結果派出去的數百兵馬一頭撞在了邀月真人身上——邀月真人正在那山上抽取地心火力,為門人弟子煉製諸般法器法寶。邀月真人豈是海州這些殘兵敗將能應付的?他當著數百士卒的面,用最殘酷的手段將前任大司軍虐殺了三天三夜。
隨後邀月真人更是帶著十幾名散修仙人堂而皇之的圍攻寧波城,威懾海州牧以及大小官員。
海州實力孱弱,根本無力應付邀月真人這等強力仙人。而因為大虞獨特的政體,海州牧更不願意奏請上層大州出兵相助,不願讓其他大州的勢力進入海州。
故而海州牧就將這事情糊弄了過去,就當做不知道邀月真人在海州開闢了山門!任憑邀月真人如何施為,海州牧只當做沒看到就是。
當年黃俍親眼目睹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如何被邀月真人虐殺的,也知道海州大小官員都對邀月真人有極大的忌憚,勿乞說第一把火要從邀月真人頭上燒起,他哪裡有那個膽子?
“膽小如鼠,不堪重用!”勿乞皺起了眉頭,海州的這些大虞官員,簡直和他認知的大虞官員迥異。別的大州,都是散修被大虞官方勢力打壓得喘不過起來,只能小心低調的行事,偏偏海州這裡,是大虞官方被一個散修給嚇住了!
看了看黃俍,勿乞搖頭道:“你,還是給我去徵兵罷!拋開現今的七百士卒,另外給我徵召一萬新兵!這一萬新兵由我親自統率,你就帶著那七百士卒,維護海州的日常治安,為那些黎民驅趕野獸、救治天災就可以了!”
黃俍聽了勿乞的話,居然歡喜得大笑起來:“不需要屬下帶兵去和邀月真人對陣麼?”
勿乞翻了個白眼,根本懶得理會黃俍。大殿外密林中,剛剛給五個昏迷的百人尉下了魂魄禁制的魔神傀儡,又搖搖頭將五個百人尉魂魄中的禁制全部解開了。
這種嚇破了膽,已經沒有了膽氣的人,控制在手中也沒用,就讓他們去市井中廝混,維護一下日常治安就是,其他的事情,還是勿乞親力親為吧!
拍了拍黃俍的腦袋,勿乞長嘆道:“這麼大一條漢子,怎麼這麼小膽量?以後好自為之罷,司天殿,可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