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閉緊眼睛,他靜靜聽聞著腳下那些屈死魂靈的呼喝,“永生的仇恨,這是一種多麼大的悲哀。如果這裡所有死去的人,如果所有被日本人殺死的人,這所有的仇恨匯聚起來,將流淌向何處,將往哪裡消解。”雷聲默默的攤開手,一些涼颼颼的感覺在他手掌中凝聚成細流,就象是一種仇怨的感情,一點點的融進了雷聲的身體。
正當所有人心情大悲的時候,站在旁邊的生勿近,忽然走了幾步,站到雷聲面前,平靜的說:“那就是他們和佛骨的事情無關了,我們站在這裡是浪費時間。”說這話時,他的臉色還是冰冷冰冷的,彷彿絲毫沒有被那故事觸動。
還隱約抽泣著的華靈聽了他的話,生氣的跳起來說:“怎麼能說浪費時間呢?你還有沒有感情啊?”
“沒有。”生勿近斬釘截鐵的說。
雷聲略略皺眉,他夾進生勿近和華靈兩人之間,打斷他們說:“好了,看來這四人居確實和佛骨的事情無關,這裡的事情也不是我們可以管的,我們接下來先回總部,讓人去調查一下那幾個日本遊客的事情,我總感覺這幾個人大有問題。”
秦小雨揉揉眼角,也壓低聲音,點頭說道:“這幾個人沒來四人居,反而更有問題,如果真的是他們取走佛骨,他們自然不會再節外生枝,跑到這裡來了。”
聽了小雨的話,大家都紛紛點頭,只有生勿近一言不發,他冷哼一聲,也不理會人,自顧自的御劍飛走了。看著他迅速射去的那道黑光,華靈嘟囔道:“冷血!”
雷聲也有一些氣悶,他搖搖頭,再向周圍望去,冷清的村莊裡除了寒風沒有任何生機,雷聲很清楚,在這裡,唯一能蓬勃生長的惟有仇恨而已,如果仇恨也是一粒能夠生根發芽的種子的話,也許有一天,它能在這裡長成貫穿天地的大樹。
這種力量,有誰見識過。
※※※
雷聲和方成,秦小雨和華靈,正坐在商務艙裡小憩著。在他們遠處,生勿近一個人靜默的坐著,透過舷窗,觀察飛機外的情形。
他們五個人是今天早晨坐上這架飛向日本東京的飛機的。原本,以他們幾人的功力,就算帶上秦小雨也能很快御劍飛到日本。可是雷聲擔心長途飛行會讓小雨更加的疲累,所以便定了飛機票,大家一起坐飛機趕去。
自從上次,他們離開了那個用仇恨堆砌而成的四人居後,便全力投入了對幾個日本遊客的調查。
如今的天雷社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了,以現在的關係網,足以讓雷聲輕鬆辦成很多事情。透過幾個部門協查之下,果然發現這幾個日本人大有古怪。
這是一個來自日本東京的旅遊團,總共有7個人,他們的旅遊簽證有15日,可卻只遊玩了佛門寺後便立刻離境了,走時相當匆忙甚至連賓館房間都沒有退。
再查這幾個人的身份記錄時卻發現,他們的工作單位以及家庭住址全部都寫著一個旅行社的地址,而這個旅行社正是組織他們旅行的那個。這種手法以前常被用於一些不願意暴露自己身份的入境者身上,很明顯,這幾個日本人並不希望別人找到他們。
天雷社在日本東京並沒有分社,只有一個辦事處。雷聲一方面委託那裡的人員幫忙追查,另一方面處理完身邊的事情後,就儘快的往那邊趕。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丟失了佛骨的佛門寺卻從此沒了聲音,這麼多天,再也沒人來和雷聲聯絡,這讓雷聲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一些不妥。
幾個小時後,雷聲一行便已經到達了東京機場,來接機的是天雷社東京辦事處的一位女職員。由於東亞區域的業務拓展一直是方成著手的,所以他和那女人比較熟悉一點,向雷聲他們介紹道,這人是中國的留日學生,名叫何秋水。
雷聲看那女孩,外貌長相倒頗有姿色,瓜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