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受傷不輕。
“哈哈,範斯塔,你和昆西可差遠了,銀狼由你這樣的人繼續領導簡直是悲劇!”
正要上前砍下範斯塔的頭,突然一隻弩箭從一邊射來,“噗”地一下就沒入了胸甲,只見三十米多遠一個少年戰士正半蹲在地上舉著一架強弩正在裝箭。
“混蛋!”
猛地一拔,一縷鮮血隨著箭頭竄了出來。幸虧自己的重甲無論是厚度還是強度都很高,所以剛才那一箭只是穿透了鎧甲和肌肉,並未傷到內臟。赫爾曼手指捏著帶血的弩箭一使勁就從箭頭處折開,然後一擲,箭頭準確地將那個企圖再次射擊的少年戰士肩頭擊中。
“去死吧!”一個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從身側響起,然後一道瘦瘦的人影如風一樣從赫爾曼眼前晃過。
一團雪白的粉末突然被人扔到了臉上,眼睛迅速感受到火辣辣的燒灼感,赫爾曼一驚,知道這是石灰粉,趕緊將手上的長劍掄圓了,以阻擋他人偷襲,一邊從披風上扯下一條布擦拭眼睛。
好幾只弩箭從幾個方向擊中的赫爾曼的身體,其中兩支直接穿透了他的護腿,腿一軟就跪了下來。更多的弩箭從極近的距離不斷命中在騎士身上,再厚而堅實的鎧甲都無法抵擋如此的攻擊,十幾秒鐘後一支箭更是直接命中了沒有頭盔防護的腦袋,一股紅白的液體被穿透而過的弩箭帶了出來。抽搐幾下,這個在短時間內就造成銀狼二十多人死亡的恐怖男人就倒在了地上。
“夏斯林!你沒事吧!”一個少女拍了拍手上剩餘的白色粉末,趕緊跑到被赫爾曼用箭頭打傷的少年戰士跟前,小心地察看對方的傷勢。
夏斯林的嘴唇都烏了,看樣子這箭頭有毒。少女的臉都嚇白了,因為她知道,這此所用的弩箭都是偷偷從外地購買的,而且事先並不知道有毒,這樣可麻煩了。
“莎麗,先別管這些!快,別讓包徹爾跑了!”
重傷在地的範斯塔艱難地在遠方喊到。少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叫過幾個人將夏斯林扶好,自己朝已經燃燒成一片的車隊跑去。
就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包徹爾偷偷從馬車下爬出來,然後跳上一匹戰馬朝道路北邊跑去,因為在剛才的火攻中,偏離準頭的火箭已經將那張大網燒出了一條大口。也不管什麼財產損失,包徹爾和幾個放棄戰鬥的傭兵策馬突出了包圍,在夜色的保護下朝卡歐那鎮奔去,在他們身後,是十幾輛熊熊燃燒的馬車。
打掃了下戰場,將所有的屍體和馬車堆積在一起焚燒,路邊堆積著從馬車裡搶出的錢箱和貴重貨物。這一次伏擊戰,負責保護商隊的傭兵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極少敗兵遁入了樹林。
“莎麗,不是叫你去對付包徹爾嗎?怎麼擅自過來幫忙!”被幾個戰士攙扶的範斯塔臉色很不好看,對著蹲在夏斯林身邊的少女大喝到。
“團長,這不是莎麗的錯,是我首先違反命令攻擊赫爾曼的……”全身發冷哆嗦的夏斯林艱難地抬起身體,對著範斯塔露出內疚的表情。
莎麗並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手足無措地摸著那露出夏斯林肩頭的半截斷箭,撕開的衣服大口可見傷口周圍的面板都變黑了。
“算了,其實我該謝謝你們……是我太低估了赫爾曼,他的實力確實是整個魯爾西頓傭兵界裡比較強悍的。”
範斯塔苦澀地搖搖頭,然後在戰士的攙扶下上了一輛繳獲的完好馬車。三三兩兩的銀狼戰士開始把繳獲的戰利品一一搬上馬車,一邊把還沒受傷的戰馬集合起來。
“夏斯林,你要堅持住,我們會想辦法給你解毒的!”莎麗痛苦地將已經昏迷的少年戰士一把抱在了懷裡,眼淚流了出來。
紅色的火焰和黑色的煙霧在林道里竄起老高,空氣中瀰漫著人馬屍體燒焦後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