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魔教有仇嗎?”
大玉兒的脾氣一上來,金兀朮的氣焰就縮了下去。
不過他依然不解。
聽到金兀朮這句話,大玉兒的情緒也低落了下去。
“我當然和魔教有仇,但是現階段的我,哪裡敢動魔教的人。”大玉兒苦笑道:“縱然梁紅玉現在是魔教的恥辱,可是任何一個魔教之外的人傷她,都會遭受花坊不死不休的追殺。那是魔教啊,只有魔教殺別人,從來不允許有人主動挑釁魔教。”
金兀朮打了一個冷顫。
魔教行事霸道,他早有耳聞。
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有一個武神做師父,自己本身又是一個大天位的大玉兒,居然會如此忌憚魔教,以至於連魔教一箇中天位都不敢出手教訓。
這是什麼樣的威懾力?
金兀朮又想到了明太祖朱元璋。
這個當世唯一一個成功挑釁了魔教的雄主。
放眼九州,能夠和朱元璋比肩之人也不超過一手之數。
就是這樣一個雄主,得罪了魔教,魔祖親自出山,若不是武當派和天師府豁出命去阻攔,現在的朱元璋只怕早已經是魔祖掌下亡魂。
在魔教眼中,確實是不允許任何挑釁。
聽說這些年魔祖雖然放手,但是魔教八大分支之一的白蓮教已經深入明州,由白蓮聖女唐賽兒親自主持,勢必要掀翻明州,以報當年朱元璋的背後捅刀之仇。
面對一國之君,魔教尚且如此強勢,更何況是還不成氣候的金人。
看著正在屠殺的梁紅玉,金兀朮眼神無比陰沉。
“難道就這樣任由梁紅玉肆虐?”金兀朮不甘道。
大玉兒也很不甘心,但是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她會像一個毒蛇一樣暗中潛伏。
“如果你想面對日後魔教無窮無盡的追殺,儘管出手。”
大玉兒雙手抱胸,擺明了要冷眼旁觀。
金兀朮胸膛急劇的起伏。
作為一軍之主,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侮辱。
但是魔教的兇名,實在是太盛了。
他緊咬著銀牙,看著死傷的金兵越來越多,最終只能化為一身長嘆:“撤軍!”
不撤不行。
現在的梁紅玉,鋒芒太盛了。
他不是不能殺掉梁紅玉,但是就連大玉兒都如此忌憚,他又怎麼敢下這個決心?
要知道這些年朱元璋生活的就一直不太安穩,他之所以早早就立下太子朱標,就是因為他隨時隨地都在面臨著魔教的暗殺。
金兀朮不覺得自己有朱元璋的手段和防衛。
所以他不得不慫。
當金兀朮下達撤軍命令之後,韓世忠一方,發出震天的歡聲。
這一戰,他們折損不小。
但是八千對十萬,他們一步未退,反而把敵人打的撤軍。
任誰看到這個局面,都要豎一根大拇指。
“將軍威武!”
“將軍夫人威武!”
無數計程車兵歡呼雀躍。
韓世忠雖然也很激動,但是他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梁紅玉,生怕梁紅玉有什麼閃失。
他們兩人早就發生了親密的關係,所以對於花坊的秘密,韓世忠瞭解極深。
他明白,梁紅玉的現狀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好
“紅玉,你沒事吧?”韓世忠急忙來到梁紅玉身前,雙手無處安放,整個人莫名的焦躁。
梁紅玉“撲哧”一笑。
韓世忠和她記憶中一樣,縱然在外人面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可是隻要是在自己面前,永遠是那個手足無措的大男孩。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