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玄有些拘謹道:又或者是某個叛宗之徒。”
葉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兩個元嬰又是什麼人?”
錢玄道:那個瘦高老者叫秦遠,另外一個叫薄子義,都是亦正亦邪的散修,二人在大黑山脈一代。也是相當有名,沒想到磐公嶺的傳道之事把他們也吸引過來了,我初次見到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
葉白再次點頭,這兩個名字,他倒是曾偶爾聽說過。
柳道人看著葉白與錢玄一問一答。臉上浮現詫異之色,自己這個老友錢玄實力不俗,自視極高,很少將元嬰之下的其他修士放在眼裡,如今竟然對葉白有問必答,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實在叫他意外。
又問了幾句,葉白閉目不言。
錢玄眼神古怪看了葉白幾眼。與柳道人敘起話來。
因為講道時間還有三天,因此有些早來的修士,與同道交流了幾句,就散往四方,只等三天之後再來。
當然,不少人離開之後,也有一些修士目光閃爍了幾下,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葉白也在盞茶功夫之後。就與錢玄二人拱手告別,打算尋一處清淨地方。度過這三天時間。
而在葉白離開之後,紫發青年烈溪硯嘿嘿一笑,目中閃過陰沉之色,也悄悄跟了上來。
烈溪硯遠遠墜著葉白,在茂密的老樹叢林之間穿行,身法迅捷。有如鬼魅,配上他一頭飄逸的紫色長髮,邪異氣息,透骨而來。
烈溪硯追蹤了七八里路後,很快到了一處斜向下的狹長山谷的上端邊緣。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葉白的身影竟然徹底消失了,再見不到一絲一毫。
這個傢伙,難道是個深藏不露的修士?普通的半步元嬰怎麼可能有甩開我的速度?”
烈溪硯一臉寒霜,沉吟了片刻之後,目光一狠,掠下山谷,搜尋了好一會功夫,一無所得之後,才悻悻往回掠來。
才到半道,破空聲響。
一道閃電,直奔他的腦門而來,幽深的樹林裡,如同銀蛇遊過,觸目驚心。
烈溪硯雙目猛然一睜,身體詭異的橫移出去半尺,閃電險險貼著他的耳邊流過!
閃開之後,烈溪硯立刻祭出一塊白色玉堞狀法寶護在胸口,玉堞中發出乳白色的光芒,將烈溪硯包裹起來。
你是在找我嗎?”
一聲冷淡威嚴的聲音,如同驚雷一樣,傳入烈溪硯的耳中。
烈溪硯身軀一顫,抬頭看去,只見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此刻已經站著一個青袍大漢。
青袍大漢的雄壯身軀,如同一株萬年青松一樣,筆直的屹立在那裡,紋絲不動,相貌雖然尋常,但冷冷盯著他的眼睛裡,卻射出刀子般的凌厲鋒芒,隱隱透出頂尖修士的風采。
看走眼了!
烈溪硯心中咯噔一下,只從對方流露出的氣勢,便知道絕非尋常修士。青袍大漢雖然沒有再攻擊他,但他知道,自己若是言語不慎,必定會迎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道兄莫要誤會,我只是見你風采絕佳,忍不住心生嚮往,才跟了上來請益高明,絕無其他任何不軌之意。”
青袍大漢正是葉白,聞言之後,高深莫測般的笑了笑道:如此最好,不知剛才那一記,閣下覺得如何?若是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過幾手!”
道兄高明,烈某甘拜下風!”
烈溪硯笑著拱手,心中卻滿是苦澀之意,哪裡還敢真過幾手,一個不好,讓對方宰了,就冤枉到家了。
說完之後,此人再不停留,告辭離開。
葉白看著烈溪硯掠去的背影,輕輕冷哼了一聲,也掠往山下。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天清晨,葉白再次來到向道宮前的時候,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