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英雄人物。
天山小木屋雪雪和“中亞泥布拖地”的愛情描述,已近乎於宗教聖徒般虔誠圖解,似乎離我們塵世生活已遠,說明過於理想化的生活,在目前讀者的認識階段,還無法點亮中國青年的心燈。
在小說黯淡無光的愛情描寫方面,因為兩個哈薩克小姑娘之一的娜塔莎的表現,而突然出現起色——娜塔莎因為五班長的捨身相救,也因為姐姐的犧牲,對解放軍產生了崇敬的依戀,這種朦朧的含混不清的愛,隨著年齡增長,包含著執著堅定的性意向——因為日記裡有閔斌斌的名字,誤認為死去的五班長就是閔斌斌,當知道五班長是無名英雄後,又執著地堅信五班長沒有死而活在所謂的閔斌斌身上,且神秘地認為前者與閔斌斌是一個人,為了追求心中的偶像——解放軍的形象——以一種近乎宗教的篤信和狂熱,她偷跑到康西瓦,最後在15歲那年,再次單人獨馬跑西藏去找閔斌斌(心已暗生以身相許之意)…直到在尾聲前與早先在康西瓦認識的曾小兵,曾大軍的弟弟,結成愛侶娜塔莎無疑是小說愛情描寫中橫殺出來的、令人意想不到的黑馬,小小可愛,女愛神,小公主娜塔莎,是小說成功塑造的最美麗動人形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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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的美麗沒有直接正面的描述,她的出場,在強巴與五班長夜間摔跤比賽時的一聲甜喚,就已經打動人心;後來在李滬生回憶中“達旺逃跑”草堁中舉手榴彈怒目五班長那一幕很玄幻;她的另一次出現在李滬生回憶中是山南草原犛牛群草豹襲擊遇救後在馬背上唱的一首情歌直接出場就是李滬生夜赴米林縣拉薩外圍遭遇土匪包圍央金來救及後來央金家中的過往,她的戲一直不重,一直到李滬生拿出五班長日記,她懷捧日記一聲嗚咽:“我一直以為我只能愛一個人的”那種真摯深沉的愛,如火日煮海,砰然而出,感人心肺;而央金,一個淳樸藏族姑娘的心靈美麗,也躍然紙上!
… 紅夜鶯
後記 … 題材和選材
題材和選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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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鐵掃帚把“題材決定論”掃除了以後,重大題材的寫作也受到了忽視。文壇上,網路上可以說是空前自由,各種題材、任意題材,天馬行空,任君馳騁。它帶來了創作的絕世繁榮,但是,創作的結果,卻並不見理想。
有一種說法,題材並不是當前作品平庸的病根。當然不是,任何題材寫得好,都是好作品。可見,用題材來診斷我們當前創作的弊陋,確實不是原因。
但是,題材雷同,缺乏選材,卻是當前文壇創作平庸的一個重要原因。為什麼有時候,遇到一個題材,一窩蜂,一哄而上,結果,所有的作品都似曾相識,彼此彼此。
我個人的感覺,只要你作品裡讓我看到一丁點在哪裡看過的影子,我都不會去碰它。創新多麼重要啊,好像男人看女人,喜新厭舊啊,呵呵。那麼我們的作家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大的犧牲——要去炒人家炒過的剩飯,寫人家寫過的東西呢?
要消除文學創作中的“搶鹽”現象,個性獨具慧眼,才能腳下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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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中國古文學題材好像也是沒有意思的吧,炒剩飯?寫人家寫過的東西,刷鍋水?水滸電影重拍是垃圾?還珠格格重拍照樣是垃圾?紅樓夢拍來拍去,都是垃圾?
你覺得美嗎?
有時候我們看到一本書,不禁詫異:她寫這些東西有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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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當代真的沒有題材可寫了嗎?
不要談原創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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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看到了一個好題材,可是翻開作品,覺得選材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可能作者沒有琢磨透自己的題材要求,或者還沒有找到真正能承載這個題材的素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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