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話,瞬間便是永恆。
“子畫,等這次大劫過後,若我們都還在,你跟我離開好不好?我們再不管這些紅塵俗事,隱居去好不好?”璃幻音遇見白子畫之前的生活,大概是他最想要也最平靜的生活了,他本就不喜這些紛亂俗事,不過為了那一眼的淪陷,他離開自己的生活,走進白子畫的人生,開始了兩人的生死糾纏。
“我本就打算大劫過後辭去掌門職位,生死都隨你去。能與你一起自是好的,若不能,死生於我沒有意義。”白子畫看著他,微彎起嘴角,這世上,長留上仙屬於天下,天下卻並非長留上仙的,而對白子畫而言,唯一擁有的,不過璃幻音一人。阿音,離開你,白子畫就只是天下人的長留上仙,白子畫就只是璃幻音的白子畫。
璃幻音笑了,子畫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懂,早在前世初見,璃幻音就再不是自己的璃幻音,生死,於我們早無意義。
誰都沒提白子畫的毒,也沒問璃幻音在蠻荒的經歷,二人已經重逢,一切都失去了追究的意義。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生活得十分平靜,就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白子畫的毒也好,逐漸靠近的天地大劫也好,一切都打擾不到他們。
就像一場美好的夢,終歸會有夢醒時分,“子畫,我要走了,去幫你找解藥。”璃幻音強迫自己從這場美夢裡醒來,雖然看著溫柔,他總是理智而殘忍的,當年離開是,現在也是,他從不放任自己失去理智。
“你要做什麼?阿音,不要去做傻事,我說過,生死都無所謂。你又何必……”
“子畫,”璃幻音打斷白子畫,“你還有未完成的任務,一切都是註定的,妖神會出世,你要拯救蒼生。你要相信,我們的重逢亦是註定的。不要擔心,我們都會沒事,你等我……”
璃幻音不等白子畫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不是不想聽,而是不敢,他怕再留下去,就捨不得走了,他也知道未來九死一生,還有自己殘破不堪的身體就快撐不住了。至少,他想爭取,所以,子畫要活著,他也會努力活下去。
走出大殿,璃幻音看到了消失好幾天的花千骨,“小骨頭,替我好好照顧他。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他出事。”
“前輩,”花千骨的聲音顫抖,“東方都告訴我了,要救師傅,必須拿到女媧石,可是女媧石碎了,要找到它,必須集齊其它神器,那樣,妖神就會出世。前輩,你要怎麼做?”
“小骨頭,我是一個自私的人,”璃幻音看著她,用一種花千骨從未見過的認真,“妖神一定會出世,無法改變。這天下要你師傅守護,那就應該付出代價,不是嗎?不管是誰,總會讓妖神出來,那麼我去做,又有什麼大不了?”
“前輩,我知道了,讓小骨幫你,我可以幫你去找殺姐姐借玄天傘,殺姐姐一定會給我的。”花千骨不想讓璃幻音一個人去,如果他不在了,師傅是不是又要孤單一人?還是……花千骨不讓自己想下去,那樣的結局絕對不能發生!
“好,但之後你不要管,我不能害你,你還只是個孩子,這些事大人去做就好。”
“對了,前輩,東方說只要集齊其它神器,失蹤的勾欄玉他就可以算出來。”
“不必了,”璃幻音指著花千骨胸前的玉,“它不是在這嗎。”
“這就是勾欄玉?”得到肯定的答案,花千骨摘下胸前佩戴的玉,交給璃幻音,“可是前輩,其它的神器,除了天山的崆峒印以及太白山的東皇鍾,其它十一件全在師傅那裡啊,他肯定不會給你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絕情殿停留這幾日?”璃幻音苦笑,“既然是必定要做的事,我不會在明知他有危險的情況下浪費時間。”
璃幻音看著天上的浮雲苦笑,“他信任我,所以不會發現我在給他的茶水裡動手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