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過?是林子裡?還是是粘在什麼東西上的?比如布料什麼的?”
灰白聽了,不解的搖搖頭:“不是在家的時候,是那天晚上。”
若說前一句讓我失望,後一句帶來的卻只有疑慮,我趕緊追問:“哪天晚上?”
小灰白撅起嘴,用糯糯的童音生氣的說:“就是你們乘我睡著,把我一個人塞在床底下,自己偷偷溜出去玩的那個晚上!”
我和霍姆頓時大窘,趕緊又是賠禮,又是打哈哈才矇混過去。
“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晚上,我眯了一覺醒過來……”
去暴發戶市長家的那天晚上,因為中途出的那個烏龍事件耽擱了幾個小時,我和霍姆差不多快12點才回到兄弟布店。
回房間後,我從床底下撈出小灰白,見他正呼呼睡著,還以為他一直沒醒,不知道被我塞床底的事,我自然樂得閉口不提。
沒想到,其實就在我們出去還不到半小時的時候,小傢伙就被一陣腳步聲驚醒了。
他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被塞在一個黑乎乎的的地方,不由得害怕起來。然後就聽見外面有人插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因為不知身在何處,便沒敢出聲。隨後走進來兩個人,大半形容被頭頂上的床給遮住了,視線可及的只有兩雙腳加小半條小腿。
來人穿著下襬直蓋腳面的長袍,從腳尺寸和鞋子的樣式來看應該是兩個成年男子。
“我聞著他們身上的氣味是不熟悉的,更沒敢出聲。”
那兩個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足有一刻鐘,翻箱倒櫃的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之後小心掩飾了痕跡才走,還用鑰匙鎖了門。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小灰白確定來人確實走遠了,才偷偷從“關著他”的“黑洞”走出來。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原來的房間,不過是被人連貓帶窩給塞到床底下罷了。
“你們出去那麼久連聲招呼都不打,嫌棄我麻煩就直說。”
小灰白因著我們丟下他自個兒去“玩”,真惱了,要“報復”我們一下,便決定把晚上有人闖空門的事瞞下了。他一個小孩子,一番連驚帶嚇下來,精神疲勞的很,便又戰戰兢兢的縮回床底下,躲著睡著了,直到數小時之後我們回來。
我聽完,立即乍出一身冷汗。好在這小子機靈,沒讓那兩個傢伙發現。他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跟貓爸解釋啊?!
想想留在村裡的那兩位——巨大的挽馬、嫻靜的****……
創世神保佑!霍姆媽媽是好人!!不知道啥那個門!!!
轉念又想到霍姆受的驚嚇只會比我更多,我趕緊轉移話題。
“你確定那天晚上闖空門的,就是剛才那兩個?”
“確定!絕對不會錯!他們的氣味一模一樣!”小絨臉上露出“你竟然不相信我”的神情。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比我事先預計的還要複雜得多了。
早上普魯敘述裡的種種疑點,讓我想起之前曾經產生過的一個懷疑。
第一、紅黑穿的那身風格古怪的衣服上有兄弟布店的標記,從他對標記的敘述來看,似乎對他的熟悉程度和高,應該是接觸過不少次的;
第二、初住進兄弟布店這棟所謂的“員工宿舍”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家店的員工數量出乎意料的多,生產規模遠遠超出對外給人的印象,大的出奇的,與那件半大不小的門臉和人流量相比較,經營場所小的不成比例,很難想象像樣一個小店子能賣出那麼多布匹。
第三、從“員工宿舍”的精緻程度來看,布店員工的高福利待遇也遠超過尋常規水平,而要支撐這些超水平的福利,則所必須擁有超水平的高額利潤支援才行,任何世界老闆這種存在,都不是為了做善事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