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蕃幽花的記憶,讓我看見你殺了蔓蝶,然後告訴我你離不開我,你心裡從來只有我一個人。”
“可隨後又說要放我離開,你覺得這招欲擒故縱用在我身上很有趣嗎?我就像只風箏,唯一的線掌握在你手裡,你高興時放一放,不高興時收一收,這樣很好玩嗎?”
祁遠看著她因為心疼他而忍著的眼淚,此刻終於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往下掉。他突然有種想接住它們的衝動。
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卻故意要歪解他,用這樣彆扭的方式,跟他撒嬌,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彆扭,反而感到滿心歡喜。
祁遠伸手給她抹眼淚,卻越抹越多,嘴裡不停道:“對不起,瑤瑤,對不起,我不說了,你就當我發病,說的都是胡話。”
他不提發病還好,一提他的病,落瑤又想到剛才他毒癮發作的模樣,心裡又急又氣,哭得更厲害。一向從容迫的天君此刻卻顯得笨拙無措,只能默默在一旁陪著她。
不知哭了多久,落瑤的抽泣聲開始漸小。
祁遠偷偷瞥她,發現她的眼腫得核桃一樣大,心底裡泛起一陣濃濃的酸澀。
落瑤卻反而像沒事人一樣抹了把臉,啞著聲音朗聲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呢,不管是殺了人的你,還是吃洗心丹的你,在我心裡,你永遠是你啊,從來不是什麼太子,不是什麼天君。”
祁遠沒有抬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都不說話,沒有聲音,耳邊只聽到風聲和彼此的呼吸聲。
落瑤看到他的膝頭逐漸被什麼打溼,剛開始是一滴滴,然後逐漸擴大,最終連成一大片,隨後新的淚痕覆上了舊的,深深淺淺錯綜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弗止在喝到第三壺茶的時候,才看見兩人神色各異地回到芳華殿,他眼尖地發現,落瑤雖然用了法術遮掩,但依然看得出方才大哭過。
落瑤跟在祁遠後面,感覺到他看見弗止時腳步頓了頓,似乎有點抗拒,她抓起他的手安慰他,“這個天族若是還有人瞭解洗心丹,那隻能是弗止了,我自作主張帶了他過來,你就讓他看一看,可好?”
祁遠嘴裡含著一絲苦笑,看著弗止,“這些,我自然是曉得的,如果不是想讓他看笑話,我早就讓他過來了。”頓了頓,又道:“因為從來都是我看他的笑話。”
弗止笑了一聲,“還能開玩笑,不錯,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瞥到落瑤狠狠瞪了他一眼,弗止慢悠悠對他說道:“走吧,到裡間去看看。”
落瑤還未來得及說這並不是耀清宮,而是她的住處,兩人已經一前一後去她的房間了。
她在門口踮著腳看了他們幾眼,躊躇了一會,只好坐在門外等。她其實挺高興,祁遠沒有牴觸弗止替他看病,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弗止的醫術,其實是一件非常玄妙的東西。
她記得以前的課本里頭非常明確地提到過,她的授業夫子還特地把這句話單獨拎了出來,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出了一道填空題。
因為她們葉家跟弗止走得近,居然讓她給蒙對了。
落瑤對自己答對過的題目印象非常深刻,因為她每次回想起那道題目旁邊,夫子用硃筆閱的勾勾,就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依稀記得那道填空題原題是:朱雀星和鎖妖塔,以及(空格)並列稱為清乾天的三件寶貝。括弧,分值:3分,括弧。
落瑤很果斷地在空格里填上五個字:弗止的醫術。想了想又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