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詢並沒有老實的待在府裡。
楊歷興第一次來京,吵吵著要去逛逛洛陽城,李詢被他煩的沒有辦法,無奈的的帶著他出門。
其實李詢也沒在洛陽待過,兩人是哪裡熱鬧往馬鑽。
沒有辦法,楊歷興就是這樣一個愛湊熱鬧的性格,李詢也就由他去了。
在涼州待久了,李詢都有點不適應洛陽這種繁華大城的樣子。
街道上到處都是人,嘈雜的吆喝聲,還有瀰漫街道的各類食物的香氣,夾雜著女人的胭脂味。
自從洛陽成為大聖的政治中心以後,洛陽漸漸有超過長安的趨勢,不僅很多朝廷機構官員都駐在洛陽,更多的全國和外族商人開始選擇洛陽。
雖然洛陽的人口還遠遠比不上長安,但是商業繁華程度絲毫不差。
李詢有些感慨,現在洛陽的街道,誰能想象邊關戰事的殘酷,街邊嬉笑的小娘又如何懂得胡人的兇殘。
此時的楊歷興正左手拿著一把肉串,右手拿著一袋胡餅,饒有興趣的踮著腳圍觀雜耍。
“好…”
興許是比較精彩的百姓們發出陣陣喝彩!
“這麼多人,你又看不見,在這踮著腳幹啥呢。”李詢捅了捅楊歷興的腰笑道。
楊歷興滿嘴吃的,含糊道:
“二哥你不懂,湊的就是個熱鬧,這一條街的人就比整個涼州的多。”
李詢搖了搖頭,其實他不懂像楊歷興這種人初次來到洛陽這種大城的激動。
“閃開,閃開。”
正當人們看得高興之時,一隊如狼似虎的官差拿著鐵尺衝開人群。
為首一位官差走到雜技班面前,滿臉兇相的說道:
“誰讓你們在這擺攤的,不知道洛陽街道嚴禁私自佔地嗎?”
一個像是班主的精瘦的老者從後邊上前,賠笑道:
“大人,我們沒有私自擺攤,向坊裡報備過的。”
“哼哼,你的意思是我汙衊你們?”官差冷笑道。
“不敢不敢,小人不是這個意思。”
“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在坊裡報備,想要在這裡做生意,必須要向衙門交佔地稅、經營稅和清掃費。”官差盛氣凌人道。
“啊!”雜技班子的人都被這麼多稅嚇到,猛吸一口冷氣。
“大人,不知我們該交多少錢呢。”班主還是打算息事寧人。
聽到老頭這話,官差嘴臉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笑容,“看你們是出犯,一共就,收你們二十兩銀子吧。”
“二十兩,大人,我們這個小小的雜技班一個月也賺不了這麼多啊,您看我們還有這麼多人吃飯,能不能少一些。”老頭顯然被嚇住,對著官差祈求道。
一聽這話,官差眉毛一挑,冷聲道:
“你這老東西,好不識抬舉,老子都說了照顧你們了,你跟我說談條件。”
說著一揮手,“來人把他們東西沒收了,所有人趕出洛陽。”
後邊跟著的官差紛紛上前,開始粗魯的踢翻雜技班主的行李。
“太欺負人了!”人群中零散的有人打抱不平。
楊歷興也是咬牙切齒,一嘴扯下幾個肉串,看著馬上就想上去教訓。
“住手!”
一聲呵斥從人群中響起。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這麼欺負討生活的老百姓嗎?”
眾人紛紛轉頭,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其實官差明顯就是勒索,他說的那些稅壓根就沒有,只不過看這支雜技班外地來的,出來收點外快。
而眾人尋聲而去,只見一個英俊的衙內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哪裡來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