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講明不爭家產,其他兄弟也樂意得很。
聽完他的一通話,蘇青倒是更加欣賞這些自食其力,不依附於家族而生的公子哥了。
沒想到一段礦山生活,就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正在這時,只聽門外一陣吵鬧聲。
“兒啊,我們家裡不缺吃喝,你為什麼非要去礦上幹活?萬一出個意外怎麼辦?”只見一個婦人死死拖住一個年約十五六的青秀少年苦勸道。
那少年絕然抽出手臂,有些不耐煩的說:“若是我不幸死了,不還有小寶嗎?”
此言一出,那婦人不由哭出聲來,就是圍觀的人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孩子是在家受什麼委屈,跟父母鬧彆扭呢。
只是,這般說話,也有點太大逆不道了。
“孽子!你是我王家的長子,以後要立起家業的,說什麼渾話!不準去那邪礦!”那少年的父親衝過來,死拖著他往回拉。
“唉,又是一個這麼個不孝子!”掌拒的嘆了口道。
蘇青不由眉頭一挑:“孩子大了,想出去歷練一番,怎麼?”
“道長,你有所不知,要說讓少年郎出去做做工,長些見識確實是好事,可是,最近,一個個的孩子跟中了邪似的,非往礦上跑。”掌櫃的目露難色的說:“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不知何時背得我們老兩口,悄悄的跑去開活,就這麼一去不回來了,非說要出去另過,還在礦山附近搭了個草棚子。”
說到這裡,他不禁悄然抹了把眼淚:“我跟她娘苦勸無數次,他都鐵了心的不回來。我看他住的棚子四邊透風,好說歹說才讓他同意住進鎮東頭的老屋。”
“道長,您說,那玉礦是不是有邪氣兒啊?怎麼孩子們都進去就不要家了呢?”掌拒的嘆了口氣道。
本來,蘇青還十分讚賞這些不依父母而生,出去自食其力,過想要的生活的少年們,但如今見作父母的這般傷心,不由也開始好奇:那玉礦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衣食豐足的少年人,一個個拋家不顧?
想到這裡,蘇青決定親自過去打探一番。
人常說,事出反常即為妖。
離開食肆之後,卻見剛才被父親強拉回去的少年,又偷跑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大群人追。
他從蘇青身旁飛奔而過時,眼裡帶著一絲忍到極限的不耐之色。
蘇青不由搖搖頭: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青春叛逆期?
這樣想想,那玉礦也可能有引領這個鎮少年潮流的特別之處吧,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
儘管心裡這樣想,蘇青還是分一縷神識隨那少年一起來到鎮東。
她本以為這少年會直接出鎮,去那所謂的玉礦上,誰知他卻身子麻溜的鑽進一條小衚衕裡。
導致後面追著他的家人,直接跑到玉礦上鬧去了。
結果,被人以無理取鬧為由轟了出來。
這孩子倒是機靈,蘇青不由暗笑。
他進入那條衚衕一直來到盡頭,一家看著比較新的院落前,輕輕釦了扣大門上的銅環。
只是‘吱呀’一聲,門從裡面開啟。
“二子哥,是我,小文。”那少年有些激動的衝裡面說道。
門被從裡面開啟,一隻細白的手臂伸出來,一把將小文拉了進去。
這個院子雖然從外面看著不起眼,但裡面地方倒還挺大的,還是個二進的。
前院正中種著一顆十分巨的古慄木,如今已掛滿絨絨的青刺球,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井臺。
不過,二子並沒有在前院的正廳停留,而是帶著小文直接去了後院。相較於前院簡單的佈置,後院收拾的要精緻的多,入目一扇刻畫著翻番爭戰之圖的影背牆。
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