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所以剛到宮室,便有一位麗色女子上前相迎。
這女子年約二十五六,身著月白色宮裝,梳著流雲側臥髻,只佩戴一支白玉簪花,膚若凝脂,面似芙蓉,十分清麗。
行到蘇青面前,側身福禮道‘小女江蓉蓉見過仙子!’身姿如柳,聲音清淡,卻隱隱有股堅韌之意,讓她對其頗俱好感。
縱然在現代社會,蘇青也不太喜柔弱的女人,來到此界之後,所以世俗之女子,大多懦弱不堪,還好與其相交的都是仙姿不凡,意志堅韌的女修,不然她都要慪死了。
如今眼前這位貴妃,不嬌不媚,清麗堅韌,竟然很得眼緣,由於,蘇青自覺客氣幾分道‘貴妃娘娘多禮了,不知邀在下前來,有何指教?’
江貴妃燦然一笑說‘聽聞仙子神通,小女子仰慕非常,特特請仙子相見,一瞻仙子風彩!’
蘇青打量一眼這間富麗堂皇的宮殿,隨意找張椅子坐下,看著神色自若的江貴妃說‘貴妃娘娘不必繞圈子,大可有話直說’
江貴妃嘆了口氣,垂下眼簾,良久,幽幽開口說‘仙子可願聽我請個願故事?’
‘娘娘請講’蘇青端起手邊的茶盞道。
江貴妃抬起頭,雙目直直的望著北方說‘一對出在簪纓世家的雙生姐妹,從小無憂無慮,受盡寵愛,姐姐十六歲那年,嫁給青梅竹馬的世家子,婚後夫妻恩愛甜密,誰知一年後,突然禍從天降,家父兄因黨朋之累,受盡牢獄之災,母親不堪負重,纏綿病榻,不久離世,只留下尚未出嫁的胞妹,憐其孤苦無依靠,被姐姐接入夫家。’
說到這裡,她握緊雙手頓了頓繼續道‘胞妹入住姐夫家之後,看著其夫家以無子無由,抬回來一個個妾室,而於姐姐青梅竹馬的姐夫竟然也樂見其成,眼看著姐姐越來越憔悴,還小心維護著妹妹,儘量不被人欺辱,但因孃家敗落,夫君又往房裡添一個個新人,很快姐姐在府中也沒了地位,很快因為妹妹跟一個新得寵的妾室衝突,最後害的姐姐不滿一歲的女兒被害,其夫家只是把那個妾送走了事,卻未追究殺人真兇,自此後,姐姐被暗算連落兩胎,最終導致無法生育,其夫家庶長子出生後,其夫家更是默許寵妾殺妻,最終姐姐含恨離世!’
說完,她轉頭定定的看著蘇青問‘仙子,你說這家的世家是不是不該存在?’
蘇青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的說‘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只是曾為妻之人,如今怎甘為妾?’
聞言,江貴妃似被抽空的全身力氣般,委頓在地,驚恐的望著蘇青‘仙子,你,你,知道?’
蘇青上前將她扶起,看著她說‘我不知道,是你告訴我的啊,能不能把沒有講完的,也說來聽聽?’
江貴妃攤坐在蘇青面的錦墩上,慘然一笑說‘仙子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她緊緊抓住錦墩表面瑰紅色的綢緞說‘沒錯,我就是那個姐姐,定國公府的大小姐,江玉芙!’
她深吸一口氣說‘當初得知無法再孕育子嗣,我就心灰意冷,本想一死了知,但想到府上胞妹,便咬牙忍下,但我無法面對那些有害我孩兒慘死的賤人們,一個個被保護的好好的,還誕下孩兒,便悄悄收斂嫁妝財物,暗中置辦一些產業,打算析產別居,帶妹妹離開候府’
說到這裡,她喝了口水閉了閉眼道‘誰知她死活不願出府,再三追問之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跟那禽獸有了首尾,我當時如五雷轟頂,一心求死,她跪下來苦苦哀求我,讓我成全她,但我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她突然對我說,她願意替代我活著,而且如果就這麼死了,她也無法生存下去’
說到這裡,她眼中現出一片哀痛之色說‘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還是同胞姐妹,看她跪在面前哀哀哭泣,我一咬牙,覺定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