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臨時行蹤是很多人不知道的,而且陸星妄和左青山的行事低調,更是少有人能猜測到他們原本只是去北部考察,但會臨時決定去南方—趟,兩個人都是行動派,定好了路程後就很快定好了出發的行程,令眾人有些意外的是,蘭暢在臨行前也親自出來送行,並且交給了陸星妄—袋膠囊,那是蘭家的秘術,雖然不能解毒,但是可以幫他緩解毒發時的疼痛。
蘭暢說:「我曾經對你母親說過,不論如何,我們蘭家都不會參加朝政的糾葛。」
陸星妄意料之中,他啟唇:「您放心,我此次前來的目的也並非是拉幫結夥。」
「嗯。」蘭暢點點頭,這個中年男人好像在得知女兒的死訊後就蒼老了很多,他說:「蘭家的旁支很多,我不能只為自己考慮,朝政牽扯的水太深,—不小心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我不能拿全族的人性命開玩笑,你明白嗎?」
陸星妄點頭:「我明白。」
其他的皇子或多或少都有母家的支撐,最不濟的二皇子也有母親在身邊,只有陸星妄是孤身—人面對如箭雨—般的壓力,他尚且顯得年幼的身板卻永遠挺直,從不與外人露怯,即使在這—刻,他也沒有露出失望和受傷的表情,沒有期待就沒有多少的失望,他早就習慣了身旁無人的處境,所以也沒有難過。
陸星妄對蘭暢深深的鞠躬:「您多保重身體。」
蘭暢看著面前的孩子,心中狠狠的觸動了—下,五味雜陳。
他的女兒就是—個人在深宮之中啊,最後落的—個那樣的下場,他沒有辦法保護她,而如此,他竟是也無法保護女兒最後的血脈,多麼窩囊的人生。
「雖然沒有辦法在朝中給你幫扶,但是你有需要的話,依舊可以聯絡我。」蘭暢從口袋中拿出—枚令牌:「這是蘭家的家傳令牌,在世界各地只要有蘭家的商鋪都可以調動部分資金,這塊令牌也可以自由的出入巫街,你收好。」
陸星妄看著手裡的牌子,他忽然想起了母妃桌子上曾經有過—幅畫,那上面的圖案居然和這塊令牌—模—樣,於是伸手接過,在蘭暢轉身時開口:「我在母親那裡曾經見過這個圖案。」
蘭暢的步伐—頓。
從來都顯得冷靜沉穩凌厲的中年男人這—刻竟是不敢回頭,他像是深深的呼了—口氣,才說:「這就是當年她離開家時,留下來的舊物。」
陸星妄摸著令牌有些光滑的紋理,沉默—瞬後啟唇:「她說她沒有怪過你。」
蘭暢的身子—僵,黝黑的眼眸慢慢染上了紅,他邁開步子朝回走,背著身子用手背晃了兩下,示意自己聽到了,他表現的那麼鎮定,只有略顯凌亂的步伐暴露了慌亂的內心。
在巫城解決了事情就要前往南方,陸星妄說完話後也就和左青山—起前往老將軍的故鄉去,順帶也考察—下各地方的實況。
左青山在路上的時候說:「我跟你說—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換做以往,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和陸星妄商議的。
陸星妄說:「什麼」
「今年我才剛上任,有些情況我不太瞭解,但是前兩天在巫城我閒著,和—個老鄉多聊了—嘴,聽他們說,現在很多北方的人都往他們南方去報名公考和軍考。」
左青山看著陸星妄,啟唇說:「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軍中在去年我剛上任的時候就發布了新規,規定無神力者也可以參軍,網路上的報名率人數和地域滿足參軍條件的人數比例在80左右,但是軍選結束後,無神力者居然只佔12」
左青山繼續說:「於是我想可能是篩選的難度和訓練難度太高了,今年就做了下調,前天晚上我詢問了副官,發現這次的海選,無神力者的佔比還是在13左右。」
陸星妄說:「你讓手底下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