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將目光放在了簡父身上,父親倒是穿著打扮的很普通也很得體,樣貌十分英俊儒雅,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並不老,而且十分低調,但是手腕上帶著的手錶也顯然暴露了厚實的財力,這一家三口只有簡昧穿著最普通的校服,最平凡的一個。
沈美娜沒有閒著,她關心兒子,坐下來就開始唸叨:
「你喝點水,這天氣乾的很。」
「你擦一下手,這個東西很髒的,有細菌。」
「你吃點東西,哎,這個不能吃,垃圾食品。」
她的聲音柔美,但是行為卻很是老母親,已經習慣照顧孩子了,事無巨細的叮嚀,就像是在對待瓷娃娃一樣小心,簡昧也很聽話,他知道母親是擔心自己的病,所以不想讓她多擔心。
但是這落在其他人的眼裡,尤其是外班不明情況的人眼裡,就非常的滑稽且好笑。
菜珍珍雙手抱臂,站在不遠處嗤笑一聲:「真是媽寶男。」
旁邊的跟班小姑娘附和說:「對啊,對啊,娘兮兮的,難怪長的也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噁心死了。」
「你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菜珍珍不留餘地的想貶低簡昧,尤其是對話劇的其他小夥伴們說:「平時都離他遠一點,否則就容易被這種小白臉給訛上。」
其他人紛紛應和著。
菜珍珍冷哼一聲,她轉過臉想找幾步外的心上人程鈺說說話,但是沒想到的是,程鈺的心思壓根沒在自己的身上,反而坐在椅子上,正撐著下巴在看不遠處的簡昧,她不悅的抿起唇:「鈺哥,你在幹什麼?」
程鈺回神,輕聲「嗯?」了一聲,淺笑:「沒幹什麼。」
蔡珍珍才不信,她開口:「你在看簡昧?」
程鈺的眸色微動,但臉上依舊是笑容:「只是剛好在發呆而已,我在記錄班級裡同學這次運動會的成績,簡昧的表現也不錯,接力賽的最後一棒,拿到了第二的好成績。」
蔡珍珍的臉色微變,有些不服氣,小聲嘟囔:「第二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行啊……」
程鈺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蔡珍珍剛要講話,身後有人喊她:「珍珍姐,你的四百米比賽要開始了,快點去呀。」
她未盡之言說不了,但是心底已經暗下了決心,不就是第二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她難道能比那個小白臉差嗎,一定要拿個第一讓程鈺看看,誰才厲害!
……
最後幾場比賽要開始了,不過這次沒有他們班級的人參加比賽,所以簡昧就沒和父母到前面去觀賽,而是在後面說著閒話。
忽然——
「程哥!老師!大事不好啦!」
有人從跑道那邊急匆匆的跑過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程鈺回頭說:「怎麼了,怎麼急躁躁的。」
過來報告的學生擦了擦頭上的汗說:「程哥,真的不好了,蔡珍珍最後一場400米跑步的時候好像就是跑的太快了還是太心急了,結果居然跟前面的同學搶跑道不小心摔倒了,我看她的情況好像蠻嚴重的唉,真的好慘。」
不遠處的老師一驚:「什麼?!」
程鈺也皺了皺眉,不過他倒是完全不擔心蔡珍珍的人,這一刻冷血無情的本質就體現出來了,慢悠悠的說:「珍珍是出演白雪公主的,現在忽然出了事,但我們的表演下午就要開始了。」
他是這個話劇出演王子的人,現在是早上九十點了,幾個小時再找個人來背白雪公主的臺詞,而且容貌也不讓人出戲的漂亮人,難度登天。
老師也急了:「這怎麼辦,今天下午的表演可是直播啊,我們整個年紀就這個節目壓軸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主任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啊。」
程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