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了一下。
葉子其實是一個比誰都聰明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剛才在高爾夫球場跟著球車跑,來到這裡毫無掩飾的展現自己給趙純良看,這一切都是他刻意為之的,要的就是讓趙純良覺得他是一個沒有心機,並且會做事的人,而趙純良眼下的問題,讓葉子不浮想聯翩都難。
他是打算給自己安排個工作麼?
“但凡能有好工作,誰樂意當混混啊。”葉子苦笑了一下,說道,“混混,別看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其實就是社會最底層的人,誰給我們錢,誰就是我們的爹媽,我們乾的是最不招人待見的事兒,單說找人要錢吧,有些人是真困難,但我們的職業素養在那呢,我們就得去逼,有時候把人逼的狗急跳牆了,捅你幾刀,那也都是捅在我們這些混混身上,不會是顧主頭上,要是命不好的,把人逼死咯,我們還得自己擔官司,而換來的錢,不過是幾千塊錢,有時候運氣好點能拿三兩萬,但是架不住兄弟分,五個人分,一人也就六七千了,六七千能幹嘛呢在這個時代,而且生意又不是天天有。”
“那你為什麼要幹混混?”趙純良又問。
“我不會讀書,我也沒學過啥養活自己的技能,爹媽死的早,也沒給我留下什麼財產,周圍親戚往上數三代都是貧農,從小到大我就是個混混,高中讀幾年沒畢業,就出來當了職業混混,除了幹混混,幹其他的活兒基本都養活不了自己,別說什麼讓我去做苦力,我這三兩肉,真心沒什麼力氣。”葉子說著,挽起了自己的袖子,袖子下是一條纖細的手臂。
趙純良本來只是隨便問問,好給自己接下去要說的話題開啟口子,可沒想到葉子的話倒是讓趙純良對他這個人多了幾分興趣。
“那你說為啥你不做大做強?你手底下有這麼些兄弟,走到哪都能扯起一面旗,開個遊戲廳做個私彩啥的,年入百萬不是問題吧?”趙純良問道。
“這些東西哪裡是那麼容易做的,我葉子雖然在混混行業裡有點名頭,但是那也只是在混混行業,您說開遊戲廳吧,就我這樣的,開個遊戲廳,您信不信第二天就得讓人給封了,大家都知道要找關係,可關係哪裡是那麼容易找的,特別是對於我這樣的混混,人家根本不認你,正經是那些黑白通吃的人,才能開的起這樣的場子,我黑吃不住,白也沒人理,所以…嘿嘿。”葉子說到這,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趙純良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那如果我給你一個工作,你做不做?”
“趙哥,您可別開玩笑,就我這樣的,能做啥工作啊,保安?那我還不如當混混呢!”葉子說道。
“這位是蘇夜夜。”趙純良指了指蘇夜夜,說道,“夜夜笙歌的老闆。”
“趙哥您真厲害,這認識的人都是牛人,我可聽說了夜夜笙歌,據說會是海市將來的地標性酒吧呢!”葉子感慨的說道,他這話第一時間捧了趙純良,第二時間又捧了蘇夜夜,讓兩人聽著都覺得舒坦。
“夜夜打算做一些葡萄酒洋酒的進口生意。”趙純良說道,“他打算找我合作,而我,缺一個幫手。”
“葡萄酒洋酒進口?”蘇夜夜的雙眼猛然睜大,作為一個混混,他對於歪門邪道的瞭解,那是相當的深入,而這所謂的葡萄酒洋酒進口,那無外乎就是走私或者國內的桶裝酒到公海上裝瓶再繞回國內來當進口酒賣,這種生意,一般都是由一些黑白都能夠通吃的人物把持,在海市,這個生意據說是由那個江南第一寡婦的江婉秋控制,可為什麼這趙哥敢做這個生意?
“是的,就是葡萄酒洋酒進口!”蘇夜夜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這生意不是…”葉子剛想說話,趙純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葉子果斷的閉上了嘴。
“你到了?”趙純良有點詫異,問道,“你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