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明天的比賽,肯定會繼續,或許在外界看來,這也是道門不畏危險的一種表現。”陳白馬說道。
“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白馬兄!”江道同恭敬的拱手說道。
“大家都是道門的人,沒必要這麼見外了!”陳白馬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天一道館如今式微,若是在一年以前,無論如何,我也得為你們做主,可現在不行了,我們的人越來越少,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不不不,白馬兄你的提點就已經幫助到我們了,在這裡,我代表大家,謝謝白馬兄!”
“謝謝白馬兄!”
眾人一同抱拳喊道。
送走了這一大票的人,陳白馬冷笑一聲,轉身走入了後院。
在一處暗室之內,陳白馬恭敬的站在了一個人的面前。
那個人一頭的頭髮已經掉的差不多了,而且全部都是不健康的灰白色,他身上的面板也已經完全的乾癟了,只能夠看到皮包著骨頭,皮上滿是各種斑點,那張老臉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光彩了,他的牙齒幾乎已經掉光,一張嘴乾癟著,看起來十分的滲人,而他整個人的身高大概也就只有一米五多的樣子,駝著背,身子還微微的顫抖著。
看著眼前這人,陳白馬的眼裡滿是痛苦。
“白馬,我時日不多了。”那人開口道,“臻天遠比我想象的難,那就是一條只能上不能下的路,我走到了一半,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氣繼續往前走了。”
“曾祖父。”陳白馬走到對方身前,蹲下身抓住對方的手,說道,“老祖宗的方法呢?可以試一下老祖宗的方法啊!”
“老祖宗的方法需要的是一個健康的身體,我不行,我的手沒了,所以那個方法不適合我,白馬啊,在僅剩的這點時間裡,我會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讓咱們天一道館,重新回到巔峰,你明白麼?”老人說道。
“我一定會努力的,曾祖父!”陳白馬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終於忍不住眼裡從眼眶裡流了出來,人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而死別最痛苦的莫過於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點的離去。
眼前這個人,曾經是道門的最高領袖,更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先天高手。
而如今,他就像是一塊即將腐朽的木頭,隨時可能化作塵埃。
“老祖宗在經過上次羅蘭古城的事情之後,有所頓悟,已經閉關,如果出關,怕是會半隻腳踏入打破桎梏的門檻,到了那時,所謂的趙純良,只不過是浮雲而已,如今,我殺了那十多個人,將趙純良與各大道館徹底決裂,將他打落低谷,等老祖宗回來,你要記得,拿趙純良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我!”老人說道。
“是,曾祖父,我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拿趙純良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您!”
“如此,甚好,咳咳咳咳咳!!”老人一邊點頭,一邊猛烈的咳嗽著,鮮血從他的嘴內溢位,他的器官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衰老,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離去。
帶著他在世時候的榮耀。
他的名字,叫陳厚德。
古語有云,厚德載物,陳厚德是陳家難得的天才,卻始終沒有辦法跨過通往臻天的那道坎。
如果在三個多月之後,趙純良也沒有辦法跨越那道坎,那麼,趙純良也會如陳厚德一般,在衰老中慢慢的死去。
這是上天對先天高手的懲罰,過不去,你就會親眼看著這數百年的時間颳去你身上的所有活力,最終在極短時間內老死,而過去了,你將面臨一個全新的世界。
果然如陳白馬所料,十強晉級賽在第二天真的如期召開。
因為出現了十九人被殺的重大事件,所以十強晉級賽的吸引力比之之前更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