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去,我希望能待滿三年,最後看看出一點不大不小的政績,看能不能調回來,至少也弄個京郊的位置吧。”
“去吧,我會想你的。”南喬調皮地笑道。
“說的是我一時三刻就要走似的。”李言取回文書,道:“伯父伯母那裡,還不知道怎麼說……”
“實話實說。”南喬道:“我會喜歡上你,他們都早有察覺。如今你又拒絕了指婚,他們應該會往好的地方聯想的。至少額娘心中清楚的很。瞧,你李言為了他們家一個小丫頭片子違抗皇命,拒絕了一個尊貴的格格……這心裡該有多驕傲多感動啊,是不是?”
198 確實巧……
“唉唉,說的我自己都感動了。”南喬趴在桌子上,故意眼神迷濛地看著李言,毫不掩飾內裡閃閃發亮的粉紅色星星。
“收趕緊收”李言忙別過頭不看,道:“自己照照鏡子,你一小孩子做那種表情很折磨人的好不好……”
南喬嬉笑著正了正神色,突然問道:“那格格叫靜瑜?”
“怎麼,你見過了?”李言詫異地道。
“你也見過吧?”南喬不看李言變得有些尷尬的臉色,一隻手支著頭,一隻手在桌上上輕敲,面上帶著點兒思索的神情,道:“那是一個很有想法,也很有分寸的小姑娘,真難以想象只有十三歲。我十三的時候……好像在想方設法地逃避鋼琴課,以為能在花園裡的鞦韆上蕩一下午就無比滿足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南喬搖頭嘆息,道:“多虧我是直接繼承了前世了的經驗,不然一定會覺得自己像個白痴……這些小姑娘,實在是太早慧了些。”
“她來找你做什麼?”忽略掉南喬跑題太遠的感嘆,李言出聲將話題拉了回來。
“當然是探聽情報了,還能做些什麼。”南喬鬱悶地伸出自己嫩藕一樣的孩童胳膊瞄了瞄,道:“我倒是希望她能夠敏感一點,將我當做情敵來著,只可惜她最後像是認定了你沒有交往的人,所謂‘喜歡’,只是個藉口……喏,”南喬抖了抖手腕,腕上那串鮮紅色瑪瑙索索作響,道:“這是她給的謝禮,這麼貴的東西亂送,看來是得來的太容易啊。”
“沒有懷疑到你就好。”李言撇了一眼手串,心下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像南喬說的那樣輕鬆——如果那格格懷疑或者認定了是南喬,她保不準就會說與五阿哥皇上或者太后聽。想幾個月前,那位陳嬌嬌亂髮小孩脾氣都能逼迫著南喬出去躲風頭……
陳嬪那樣的,南喬躲著就沒事了。但如果是皇上有召,太后懿旨呢?若南喬進了皇宮,進入了那些人的視線,天知道將會面臨什麼這樣說起來,自己和南喬間的距離遠一些,也是必須的……
“好了,喬喬,別再玩了。”想到嚴重處,李言不得不提醒南喬嚴肅些,道:“我們回吧,找到你父母將這事件坦白,然後該做的準備做好之後,我就該出發了。”
“好吧。”南喬褪下手腕上的瑪瑙串兒,揣在荷包裡,跟著李言下了樓。
至於李言是如何跟寶柱和陳氏“坦白”的,南喬沒有一起聽。她回到書房,坐在畫架前,凝神畫了起來。
李言就要走了,且是一走兩三年的,她不想總是愁眉苦臉,只好現在就開始爭取能早日習慣。
也不知道李言是怎麼說的,南喬畫完了一副畫,去給陳氏請安時,卻被陳氏一把摟在懷裡,唏噓不已。
“額娘,您怎麼了?”南喬忙問道。若是陳氏太傷感,她也會忍不住的。
“沒什麼。”陳氏口中說著“沒什麼”,卻又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道:“上次進香的時候,額娘曾向菩薩許願我們一家平安健康。如今我們一家諸事順遂,怎麼說也該是給菩薩再上柱香的。額娘要帶你兩個弟弟走不開,趕明兒喬喬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