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廣州、西北那些地方,價格又翻了翻而那些彩色的,價錢更是高的離譜甚至有不少小販,他們根本就不去向工坊拿貨,而是直接在京城按市價收購,運到外地去,竟然也都發了財”
侯五也是一口將酒水吞了下去,彷彿吞下去的,就是工坊的所有權一般。“誰說不是呢?但是主子他卻看不上這點兒錢,不願意為了這個就與十三爺起衝突,咱們兩個只能幹看著”
主子只讓他們監視……若是擅自動手,只怕無功,反會讓九爺生氣將自己兩人廢掉想到這裡,馬三和侯五十分洩氣,頹然地一杯接一杯地灌著悶酒。
“三哥,再等等,再等等,待這塊肉越來越熟越來越香,我就不信勾引不到九爺的胃口”醉眼朦朧之間,侯五勾住馬三的肩膀,有些得意地嘿嘿笑道:“大清可只有一把椅子,那些爺,遲早要有對上掐架的時候到時候……嘿嘿,嘿嘿。”
不得不說,就算是京城中的小人物,心眼也是賊亮賊亮的。
而我們的南喬並沒有想過自己那一點兒產業會讓人如此念念不忘,就算這些日子她家中接待了些別有用心的“親戚們”,她依然認為,以自家的現狀,只能是算是勉強體面了些,比起那些有底蘊的旗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比如說,晴蘭的家。
這是個小大宅,與燕寧家中的古樸簡潔的佈置不同,這個不知道多大的宅院院落眾多,少有的空隙處也有假山花石妝點的滿滿當當,讓人目不暇接的同時,隱隱覺得擁擠不堪。而那隨處可見,來來往往又似乎異常忙碌的下人們,也讓人覺得不太自在,彷彿在逛集市。
“姨母家真是氣派,用這麼多的僕人。”南黎小聲對著南喬感慨道。
南喬挑了挑眉頭,問道:“南黎姐姐,二伯母沒有帶你來過麼?”
南黎沒有出來迎接,說是在訓練時間,不能停下。她們的馬車也在垂花門處停了下來,此時正由兩個婆子引路,向晴蘭的院子走去。除去引路的倆個婆子,她們的兩側還有兩個丫鬟陪同,身後也有兩個丫鬟掠陣,讓南喬覺得自己幾人像是被押送的犯人,十分的不自在。
“沒。”南黎的臉色微微一暗,道:“原本額娘很喜歡四處走動的,但自打南笑生下來後,她出門的時候就越來越少了。額娘她……太要強了。”
回想起印象中的二伯母,南喬微微點了點頭。那確實是一個要強的女人,絕對不願意讓親近的人,比如說她的妹妹,知道她過得不如意,畢竟她的丈夫是她自己選的,心中再有不平,也不能抱怨出聲……
南黎悵然地握了握拳頭,呢喃道:“所以,我不要向額娘那樣……”
南喬裝作沒有聽見,一面規矩地前行,一面矜持地掃視四周的環境。她能理解南黎的想法:有母親失敗的選擇在前,她選擇更容易把握住的權勢富貴,而不是複雜多變的感情,這很正常,南喬也沒有立場去做什麼勸說。
“請兩位小姐略作歇息,我家小姐的訓練很快就會結束的。”一個丫鬟將兩人引至一個花廳,客氣地上了茶。
坐在花廳中,能夠看見晴蘭正在不遠處的空地中,腳上踩一雙好幾寸高的花盆底,手中捻一塊手絹兒,頭上頂一本厚厚的書,隨著身邊一個嬤嬤的口號走的嫋嫋婷婷,婀娜多姿。只是頭頂上的書本總是掉下來,讓嬤嬤黑起了臉,忍不住出聲訓斥。
南喬看著倒沒覺得辛苦,只是有些索然無味。
花盆底看起來與後世的高跟鞋差不了多少,只要讓她熟悉一下,應該能走的穩穩當當。至於如何走的好看走的矜持有風度,她前世作為富家千金,那儀態也是自小著意培養過的,雖後來她更喜歡隨性的生活,但自小的功課已經印在骨子裡,絕不會差了。
同樣的,像蘭兒格格,像燕寧這樣的貴女,都是自小教導的。而晴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