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萊西亞呆了很久很久之後,突然看下鈥溪節:“溪節,能再給我一杯水嗎?”她問他。
鈥溪節笑了下,拿起一邊的茶壺放置在華萊西亞對面。
“一直以來,遺族就是弱勢群體,我們的祖先登陸的比較晚。那個時候,陸地上到處是人類,他們從未認同過我們,他們也不喊我們人類,雖然我們都長的一模一樣,兩隻眼睛,一張嘴巴。人類擁有的情緒我們一樣不少,都是從子宮裡孕育從來的生命……但是,從我們被稱呼為遺族開始的那一天,我們就註定成為這片陸地上的低等民族,我(華萊西亞苦笑)……一直弄不明白,這樣的觀念是誰制定下的規定,就因為我們來的晚嗎?我們高價從人類那裡獲取食品,我們從人類那裡租用祖祖輩輩都居住的土地,我們膽戰心驚的站著隊,我們為自己的地位努力過,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鎮壓著,屈從著,依附著,沒有立場,沒有根骨。我們慢慢的就這樣一代又一代,您說的沒錯,我們的頭領這次的確沒站對方向,但是我來這裡,我來此的目的就是要告訴您,這場爭鬥,您勝,我們還是會依附,您敗……我們就會站到另外的方向。抱歉,我們只是一群沒有根本的可憐的……卑微的……細小的民族,我們再也經受不起風浪了。”
華萊西亞這一番話說出來,心裡痛快了一些。
魚悅慢慢的把位置調整過來,看著華萊西亞,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那麼,請告訴我你來此的真正目的吧?華萊西亞小姐?”
屋子裡很安靜,一直到一聲詭異的呼疼聲傳來,鈥溪節的菸頭燙到了他的手。
“有人希望你去樂靈島一趟,還有……(華萊西亞看看帝堂秋),還有那個叫好好的孩子,雖然他沒礙著誰,但是他那樣的血統,那樣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許的。無論是有風,還是融心,甚至是遺族都不允許那樣的孩子繁衍下去,我們都不敢想象,人類是沒有暴虐基因的世界。如果幾百年後,也許幾十年後,暴虐症消失了,那麼,我們這些人,這些把樂醫職業當成唯一目標的人們,我們應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所以……(華萊西亞失笑的搖頭)如果任務成功,那麼,遺族將會得到真正的居住區,是永久居住區。這個任務,我們就是耗費盡我們的力量也要實現,為了我們的後代……能有一塊屬於我們遺族真正的土地,粉身碎骨,我們也在所不惜。”華萊西亞嘆息了一下,靠在沙發上兩隻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說。
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魚悅大大的嘆息了一下,“其實,即使你不來,我也會去的。真的一直以來我真的很好奇,我想,我想去樂靈島,去看看那片土地上的怪物到底是怎麼生存的?他們活著的目的是什麼?那些一直危及我家人的人,左右我命運的人,他們到底是怎樣生存的?華萊西亞,如你所願,我會去。”魚悅用一種很奇怪的語調敘述著自己的觀點,好像……想開了什麼似的。
“我反對,你的理由太牽強,魚悅,你到現在都沒擺正位置,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賣陶壎的小老闆嗎?這一大家子從上到下,你萬一……萬一出什麼事情,他們怎麼辦?”榔頭立刻站了起來,他臉色十分不好,第一次直呼魚悅的姓名,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魚悅呆了一下,仔細看每個人的臉色,除了平靜無波的蝴蝶君。除了榔頭,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左右這個人情緒的力量。
華萊西亞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魚悅,她很震驚。
魚悅苦笑了一下,慢慢走到窗臺邊,再次開啟窗簾看了一眼。院子裡,花椒和明燦燦都消失了,魚悅抬起手,看下腕錶回頭對蝴蝶君說:“麻煩你去把花椒叫回來,如果她願意,她可以一直住下去,我們都犯過錯誤,我不想因為一件細小的錯誤……失去一位家人。未來,屬於這個家的,真的沒有多少了。”
蝴蝶君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