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總之人是順利的離開了。
她特意來了一趟袖章殿,單純的來謝恩。兩個人彼此都是心照不宣,樂的皆大歡喜。
心梓隱隱的覺得姜離兒這次的出嫁有些詭異,於是叫閔子昭仔細的盯著她,暗地裡連謝起都監視上了。
這對夫妻倒也是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居然還不錯。心梓仍然不敢掉以輕心,於是很不幸閔子昭要再度親自出馬。
年關將至,宮中上下熱鬧非凡,一時之間連朝堂上出來作對的人也少了許多。
心梓和辰軒卻有些心慌,肚腹一天一天的隆起來,這兩個孩子怕是要趕在元月迫不及待的要鑽出來。
“我有些害怕。”心梓趴在辰軒的懷裡,沒由來的說了這麼一句。
辰軒把她抱緊,低聲的安慰著:“有祁先生在。”他說完這話,臉色忽然一白,本能的抿緊了嘴唇。
心梓吃吃的笑了一下,感覺到他環著她的胳膊在微微的顫抖,“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辰軒勸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嘴唇緊閉沒有出聲。
“怎麼了?”心梓翻起來,察覺到他的異樣,雙眸如星。
“沒事……”他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氣血,微微一笑,這應該是正常的反應吧,那藥果然霸道。
心梓皺著眉毛打量了他一下,顯然是不信,趕忙召喚門外留守的內侍。
“不用……“辰軒話音未落,嘴角已經有一道血線緩緩落下,鮮亮的顏色晃得心梓一陣心驚。
祁淵來了以後,仔細的把了一下脈,得出的結論僅僅是最近操勞過度,休息就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頭始終低垂著,心梓從那副表情中看不出什麼倪端,也就只好命令他繼續仔細伺候著。
辰軒一連幾天都是沒有力氣的,只能歪在塌上閱讀奏摺。宮中一應的事情,心梓就分過來一半。她自己分娩期已近,也是不宜操勞,常常累得不行。偏生這些事情又都是分毫推脫不得。
到了除夕這日,宮中本應舉行儀式,擊鼓驅逐疫癘之鬼,稱為“逐除”。同時應由武帝在前朝宴請百官,並登城樓,以示普天同慶。
心梓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渾身綿軟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她支撐著成功的將白天熬了過去,卻在傍晚時實在是支援不住了。
“軒。”她低低的喚了一聲,“我想歇一歇。”怕是不能和他一起去宴會。
辰軒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連聲道:“你快要生產了,還是好好的呆在殿內不要亂走,等到慶典結束了,我就馬上回來。”
他本來的意思是趁著今天,喜上加喜,順便提出立心梓為後的事。沒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卻四平八穩的就是不肯出生。
“恩,你不用擔心。”心梓靠在床上,微微的閉上了眼,“我就是有點累了,很快就好。”
辰軒在她額上親親的吻了一下,然後命令周圍的宮女不得懈怠。見她睡熟,方才下令內侍們抬著他趕忙的向大政殿趕過去。
心梓慢慢的睡著了,整個人彷彿浮與空中,四下虛空不著邊際。她努力的伸出手去抓摸,卻發現那些曾經深埋於記憶中的景色渲染開來。
一個個人影在她身邊擦肩而過,卻怎麼都抓不住,逼得她想要叫喊。
她心中驚懼,只覺得下身疼痛,身體恍似一塊平坦的土地,有什麼東西拼命地想要破土而出。
那些人影紛紛回過身來,看著她,卻又在轉過頭的那一刻幻化成煙。
疼痛越來越烈,要將她生生的扯成兩半。心梓忍不住,一聲驚呼,然後看見大量的鮮血染紅的身上的裙子,裙底有什麼東西慢慢的伸出手來。
“啊!!!!”
殿外職守的宮人聽見裡面的慘叫趕忙跑了進來,卻發現心梓顰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