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振秋和那個場務扮演的收債的,來到了久男的家。
因為得到了訊息,久男不好好掙錢,徹夜打麻將,根本沒有希望還上欠的債務。
石振秋也不得不佩服羅宏鎮,怪不得能夠成為了不起的導演呢。
只為了一個符合劇情的場景,愣是找到了這麼偏僻的地方。
破舊的樓房,髒亂的樓道,斑駁的鏽跡,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久男的人生一樣,充滿了悲劇色彩。
而踏著這悲劇而來的兩個黑社會,又好像在久男的人生中,充當了催命使者的角色。
感謝於石振秋的義氣,羅宏鎮特意給了石振秋很長的鏡頭。
從樓下停車開始,鏡頭就一直跟著。
石振秋一路領著小弟來到了久男家裡,如入無人之境,徑自就闖了進來。
這個沒有敲門、沒有撬鎖的鏡頭說明,要債的總來,已經很熟悉了。
進了屋,單身男子居住的環境立刻映入眼簾。
很久沒有人打掃過衛生了,各種東西隨便的扔著,一如久男的人,頹廢而沒有希望。
遵照劇本的要求,石振秋很霸道地進了衛生間撒了一泡尿,都是為了彰顯黑社會的惡形惡狀。
出來後走進臥室,穿著線衣線褲的久男顯然喝過了酒正在酣睡。
而小弟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他的衣服,在一個口袋一個口袋地搜查。
石振秋大馬金刀地走過去,在床頭坐下,湊近久男的臉一聞,就知道這傢伙喝過酒了。
與此同時,小弟把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兩張十塊錢亮給他看。顯然是在告訴老大,久男這個傢伙沒有賺到錢。
石振秋的臉色當時就發作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久男的臉上。
這可不是假打,羅宏鎮的電影歷來要求效果,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節省力氣。
河正宇也是敬業的演員,對此也沒有不滿,兢兢業業地演出了宿醉難醒的味道。
“啊西……”
嘴裡嘀咕了一句髒話,轉過身去,竟然並沒有醒的打算。
石振秋的臉上帶著狠辣,這次是一巴掌拍在了後腦勺上,手勁更大,直接讓久男清醒了過來。
而久男看到是他,也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哀嘆。
最後無奈,還得坐起來面對債主。
終於到了石振秋說臺詞的時候。
他的腔調可正宗多了。
“你啥時候回來的?”
羅宏鎮的劇本里,標註的是“你幾點回來的”,可顯然這不是東北話,有點不符合現實。
經過了石振秋的修改,更像是當地人的語言。
見久男不回答,石振秋再次一巴掌拍過去,同時嘴裡罵道:“我tmd的問你話呢。”
站在監視器後面的羅宏鎮看到這個畫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同時興奮的嘴角都扯開來。
果然經過了石振秋的修改,場面立馬不同了。
又捱了打,久男儘管很不舒服,但也不得不回答了。
“四點。”
哪怕只是兩個字,但也可以看得出來,河正宇突擊學習的中文,還是不夠純正。
債主顯然對久男很瞭解。
“又打麻將了?”
不等久男回答,石振秋的表情就兇惡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吧,你再打麻將的話,就把你胳膊、腿兒卸了,把你眼珠子、內臟都摳了,把你閨女賣了,讓你全家死光光。你tm忘了?”
面對著窮兇極惡的黑社會,久男也沒有辦法,只好道:“對不起。”
可聽到這三個字,石振秋不由得氣笑了。
“對不起?你和我說對不起?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