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團團的圍住了,圍著他們的是一群扒手,火車站這個地方牛鬼蛇神,什麼人都有,就比如這,一群來自一個團伙的扒手直接圍住了範惜文兩人,只因為,之前範惜文不小心見義勇為,壞了其中一個扒手的好事,當場將其抓了一個現行。
就這麼一件小事,範惜文沒有廢了那扒手一隻手就不錯了,可是對方居然欺負範惜文小孩子,再加上外地口音,直接吹哨子喊人,將人堵在了火車站的進站口。
廣播在播放著,人流川流不息,二十多個混子人多勢眾,將範惜文和喬青帝圍得水洩不通。
每天都有這樣的事情在這裡上演,火車站的人都是要急著趕火車的,所以,這裡陣仗雖然大,卻沒一個人停下腳步觀賞,臉上也僅僅是高高掛起的漠然神色。
“這麼做不太好吧?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擾亂了火車站的秩序,就不怕進去蹲著嗎?”
範惜文雙手放在口袋裡,臉色很平靜的看著這群扒手的領頭人,似乎是心裡面有所依仗,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喬青帝在一旁畏畏縮縮,連說話都不敢說的樣子,其實心裡面早就是樂開了花,這群人主動湊上來求打臉,估計範惜文會很樂意滿足他這個要求的。
“不太好?我當然怕進去蹲啊,但這也是要看人的。”
領頭的扒手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和那些混子露出來彪悍危險的氣息不同,他身上只有一股子的猥瑣,看起來很普通,這樣才能夠方便下手,不過三角眼很是陰鷙,“就你們兩個外地佬,老子的兄弟正在做事,你打攪了他們,斷了人家鐵飯碗還讓人精神受到了損害,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
領頭的扒手最後啊了一句出來,然後,二十多個扒手齊齊的往前踏出一步。
這些話是把範惜文給說樂了,你們還已經把這個當做是職業了,真是給自己張臉,張口閉口精神損失費,看那熟練的程度,這些敲詐外地人的事情也沒少做。
“你們以前是不是經常這麼對外地人的?”喬青帝很是配合的說道,不過,臉上還掛著那畏畏縮縮的表情,說了一句話又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縮了回去,這樣子,所有扒手齊齊笑了一下,心裡罵了句卵蛋,一個小孩子都比不上。
要是兩個人長得再像一點,這些扒手肯定會這麼說,卵蛋,連兒子都比不上,還有什麼臉面做男人?
“哈哈,告訴你們,你們這種無依無靠的外地人,就算是到了哪裡都沒有幫你們出頭的,乖乖那個三四千塊錢出來,我就讓你們走,免得老子拳腳無眼。”領頭的扒手很是囂張的裂開嘴,“再告訴你們一句實話,咱們兄弟在這裡盤踞了兩三年了,做了這麼久,這一帶的片警都熟,就算你想要報警,那也是沒用的。”
範惜文習慣性的眯了眯眼睛,“我身上沒錢,不過如果你們要是鐵了心要從我身上拿出點什麼東西來,那我只能告訴你們,後果自負。”
這是要暴走的前兆,讓這扒手頭子說了這麼久,無非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能扯,反正火車還有兩個多小時才走,很無聊的說,找點事情做罷了。
喬青帝的臉色一變,剛才的畏縮也挺直了腰桿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扒手頭子臉色驟然變冷,沒了剛才的好脾氣,原本想著動幾句嘴皮子就有進項的打算是泡湯了,只能是選擇動手了。
“老子就吃你的罰酒,你來咬我啊。”
範惜文猛然出拳,直指扒手頭子,那頭子並沒有理會多少,輕笑一聲,伸手就想要將範惜文的拳頭攔下,在他看來,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而且這一拳估計也就是那種花架子,所以,他輕敵了。
“嘭,”
“噗,”
兩聲,一聲拳頭砸在扒手頭子的小腹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