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斷,每次離開的時候,我都要擔心好久。
她很聽話,所以跟著臘月胡鬧,總會不自覺的皺著眉毛,頗有些擔心的樣子。不過饒是這樣,在臘月離開的日子裡,她還是經常冒險來看我。
“您該刮刮鬍子了,老是這樣,不太好。”正月不像臘月,她會耐心的勸你,任誰也抵不住那溫柔的細語。而臘月會在說一次不聽的情況下,直接選擇偷襲動手,刮完了就會立刻躲得遠遠的。
說來也是,我還真的很想那個小皮猴了。
正月第一次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坐在我身邊,燭火映照著,笑靨如花。
我開始多少提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臘月居然能介面說出來,我既驚又喜,忍不住抓著她的肩膀問:“是誰告訴你的?”
臘月很困惑的看了我一眼道:“很多傳奇小說都會這樣寫的啊。”
我有點失望,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在期待著什麼,她如斯恨我,生下孩子已是極限,又怎會告訴她們身世如何。
喝的爛醉如泥,卻總也沒有辦法抹掉心中的劇痛。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本能的扯了扯腰上的鐵鏈,然後驚喜的發現,離門的距離又近了一尺。
這樣一年向前一尺計算下來,如今我離門口已經還剩下不到十尺,我咬牙,如果真的成功了,阿梓,我絕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離開我。
臘月的那次離開,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為是阿梓發現了,那這丫頭有沒有受罰?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聞辰軒死了。
我想要笑,聞辰軒就是不死,也是廢人一個,當初在刑部的黑牢裡,那嶽撫松倒是當真下手極恨。
可是她怎樣呢?聞辰軒死了,她一個人勢單力薄,要怎麼在這些居心叵測的人中自保。還有八寶,如今也差不多快是大孩子了。
臘月一走,就又是五年,我離門口的距離也在一年一年的拉近,而且似乎誰都沒有發現。
如果我估計的不錯,這根鐵鏈應該不會長太多,也許在我還沒到達就會從地底被拔出來。
又是暗無天日的五年,我已經不像以前那般,一切都是有可能的,為什麼不去爭取?
臘月回來的時候,出落的更加漂亮,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事。
“你說他怎麼就不喜歡我?”有一天她突然跑來,拉著我要我教她喝酒。
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頗有些憤憤不平,我沒辦法,只好在酒罈裡摻水。
“呃,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臘月有點醉了,到最後直接撲到我懷裡開始哭,抽抽滴滴的語不成句,“明明他先遇見的是我。”
我沒有辦法安慰,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看緣分,就像當初先遇見阿梓的是我,她愛的卻一直是聞辰軒。
臘月應該真的是很傷心,她幾乎從來沒有真的哭的如此的傷心,最後一邊抽泣一邊睡了過去。
我把她抱到我的床上,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她喜歡的那個楚寧遠,應該是楚自謙的侄子吧。
第二天臘月醒過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還是沒心沒肺的笑得歡暢。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跑來找我,帶了好多的酒瓶子。
我一看這陣勢多少明白她又要走了。
“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可能再也不回來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擔憂。
後來過了好久,我才知道她是嫁了人,而奇怪的是從那以後正月也沒有再露過面。
又過了好久好久,臘月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幾乎認不出來了,圓潤的小臉消瘦的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看著就讓人心疼。
那個人對她不好?我咬牙切齒,卻在下一刻如同被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