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下了金蠶汁。前天他臨死前將誘發血毒的藥引送了過來,這引子恰恰只要一樣東西就可以發揮作用叫你生不如死。”
她慢慢的擼起了袖子,有淡淡的血痕順著胳膊蜿蜒而下。
“我剛才將那藥引灑在半空中,又偷偷的扎破了胳膊,血腥氣一出,你自然會中招。”她冷眼瞟著他,“所以警告你,最好別對我動手,我死了你一樣也活不了。”
“至於現在,如果你不乖乖聽話,從小留在你血液裡的蠱毒自然會要了你的命,根本不用我親自動手。”
他站在原地,臉上表情滿是不屑,“你除了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就什麼都不會了,果然是個廢物。”
心梓彷彿根本沒聽見他惡毒的語氣,雲淡風清的道:“好了,我要睡了,你去好好的厚葬了付叔叔。”頓了頓,又繼續道:“記得明天晚上之前回來。”
明天晚上?閔子昭不可置信的盯著她,才一天時間要他跑到凌江去,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看什麼看?這是你無視尊長應該的懲罰,還不快去。”心梓一點也不含糊的用眼睛瞪著他。
閔子昭恨恨的握掌成拳,等到他找到法子可以擺脫,管她是男是女,非狠狠揍一頓出氣不可。
但是時間快來不及了,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倒在這兒,幾個利落的翻身迅速的從窗戶消失在夜色中。
心梓看著他遠去,一直緊握的手才敢慢慢鬆開,掌心裡全是汗水,無聲的笑了一下。
羅剎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問道:“剛才為什麼不許我動手?”
她衝她擺擺手,“不需要,況且……”她沒再說下去,況且他終究是付叔叔唯一的兒子。
羅剎看著她道:“這小子這段時間必然會很老實,正好我有點事情需要出去處理一下,大概要離開幾天。”
心梓抬頭,點了點頭:“辛苦你了,過幾天小韶要來這邊,你就先去忙吧。”湊過去握了握她的手,小聲道:“萬事小心,別像以前那般拼命。”
羅剎沒有說話,把她抱在懷裡摸了摸她的頭。
閔子昭很聽話的在第二天半夜趕來複命,他身上灰撲撲的全是土,頭髮也散亂不堪,整個人一直在急匆匆的趕路都沒休息過。
心梓看著他狼狽卻又隱忍的樣子,嘴角微微上翹。
“行了,先去那天那位大夫那裡住下吧,順便好好梳理一下影門的脈絡,以後你就得待在這兒了,我可不想要一個破爛殼子。”
閔子昭現在只想殺人,該死的,除了自己的親爹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脅迫,這女人還當真蹬鼻子上臉了不是。想歸想,他還是忍下這口氣,一言不發的想要從屋樑上穿出去。
“慢著。”一個瓶子伸了過來,“去把臉上擦傷的地方好好弄弄,破了相多難看。”
他用手一碰才發現臉上有一道被樹枝擦傷的痕跡還在往外滲血。可是注視著眼前的瓶子,表情寫滿了狐疑。
“放心,我用不著給你下什麼毒。”
他慢吞吞的接過來,隨隨便便往懷裡一揣,飛身而去。
閔子昭一邊在屋頂上上躥下跳,一邊想著他才沒那麼傻。找了家客棧住下,第二天又去了一趟城裡最大的藥鋪,找了個老大夫看看手裡的那個小瓶子。
那個大夫從瓶子裡倒了一下出來,細細的聞過了才道:“是上好的扶桑膏。是治傷的聖品啊。”說完還嘖嘖稱奇,他活了大半輩子也只見過兩會這種膏藥,據說是王侯世家才用得起的。
閔子昭在城中跑來跑去轉了大半天,看過藥的大夫要麼不認識,要麼認出來的都說是扶桑膏。他這才有些放心,不過仍然不敢馬虎。怕被心梓看出來,所以多少塗了一點就不敢再用了。
他在客棧裡一連帶了兩天將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