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水便也走了。
丁古固走至習田身前,捏了一下習田的手脈,脈象基本平穩。這不得不感嘆了,南玄的醫術確實高明,一日之內便幫習田去除了大部分毒素。
這時,空中月已經進了烏雲,窗外颳起了大風,滴滴雨點漸漸打落,進了窗,滴打在澹臺雪影的雪絨四格方帽之上。
丁古固思慮了片刻,漸漸走過,把相鄰的兩面窗戶放下。
待得丁古固把窗戶放下,轉眼望那澹臺雪影的時候,澹臺雪影卻是呼吸均勻,沒有被驚動到,依舊是沒有醒。依舊是沉睡之態,卻是依舊給人一種冰山之感。
澹臺雪影相貌與孫妙玉的容顏不分上下,可不近人情,卻是無法接近。
丁古固伸手過去,放下了澹臺雪影頭頂之上的窗戶,當下燭火不再飄忽不定了。
“澹臺姑娘……”
丁古固喚了一聲,澹臺雪影卻仍舊沒有醒。
這時,窗臺被雨滴答得噼啪作響,屋外顯然已經是下著傾盆大雨。
見得澹臺雪影這般,丁古固卻是沒有叫她,從乾坤戒指之中取出一件衣袍,幫澹臺雪影輕輕掩蓋上。
丁古固的手還沒有收回來的時候,澹臺雪影單手杵著的頭便應勢,漸漸的倒在了丁古固左手臂上,繼而低嚀了一聲,挪動了一下身子,雙手齊上,便不知覺的抱住了丁古固的左手臂。
澹臺雪影這般,這若是突然醒來,這見面不免尷尬了。話說尷尬還在一旁,若是澹臺雪影發飆,突然拔出冰冢劍,只怕不單單是自己,連那帳床上的習田也要變成大冰棒。
丁古固當下一慌,扶住澹臺雪影身形。
這不扶還好,一扶可不得了,丁古固扶住了澹臺雪影的身子,澹臺雪影抱著丁古固的手,直往臉上貼去。
這一貼,可謂是突如其來,貼的丁古固毫無防備。
縱然是丁古固又見澹臺雪影那清冷的面容,又記起當夜在在大麴灣之中,澹臺雪影那完美無瑕的玉背。這一刻,第一個念頭卻是要悄悄把手收回。
急忙迅速收回手掌還好,這悄悄收回,手被其攥得緊緊的,恐怕要肥一些功夫。
正當丁古固思索著,等一會澹臺雪影手勁小一點,再悄悄收回的時候。澹臺雪影的兩隻手,卻是把丁古固的手急忙往胸前拉去……
完了……
丁古固見得澹臺雪影這般,這會兒,卻是無論如何要收回手了,心中無奈,嘴角也勾勒了一個苦笑。
不過,正當丁古固要收回手的時候,手上卻是溼潤了。
哪裡來的水,而且,還是溫涼?
這一望,丁古固便是呆立當場,那手也是忘了收回去。
只見,澹臺雪影那張令人窒息的絕美臉龐之上,此時流出了兩行清淚,這淚滴滴滾落,打落在丁古固的手上,讓丁古固忘記了收回那隻“被強行揩油的手”。
澹臺雪影平日沒有表情,不善喜怒,冷若冰霜,此時為何流出了淚?
丁古固的手,此時沒有被收回,卻不是被澹臺雪影拉到胸部,而是玉頸之處。
人說傷心到極致,便會筋疲力盡,便會幾日幾夜茶飯不思,人顏消瘦不知過往幾日,這澹臺雪影這般哭戲,只怕是傷心到了極致,這便是深深沉睡了下去,也難怪了丁古固叫不醒。
澹臺雪影為何只在夢中哭泣?她這般拉著丁古固的手,貼著玉頸,只怕是把他當做了夢中人,只有夢中的那個人,才有讓她如此傷心。
情到深處人孤獨,或許身邊根本沒有一個知己好友。縱然有,或許也是不能體會到她的心境。
見得澹臺雪影這般,丁古固當下卻是隱隱有些明白了,澹臺雪影為何這般哭泣的心情。
當下,丁古固卻是沒有收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