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都趕不走、勢必要陪同自己血戰到最後一刻吧……
然而他其實並不用去糾結這個問題。他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
覺得自己還有得忙的景繁生一甩袖子便將沈沉星震了開來,並沒有用力,只是將跪在自己腳邊的青年拂起推開幾步,他一頓再頓,最終只認真說道:“你不必向我道歉,只管把宗門管好便是。”
沈沉星渾身又是一震,他提氣沉聲、目含希冀地問道:“那大師兄你還會回來嗎?”
還會回去嗎?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白衣青年,對方似乎並不介意他給出的答案會是什麼,隻眼睛眨也不眨的將那堪稱柔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住看著。
景繁生只覺得壓在心中的鬱氣與遲疑頓時就被那炙熱的目光照得消散殆盡了。
任由沈沉星忐忑地在旁邊跪著,他坐在椅子上搖晃了一陣,略微有些朦朧的醉眼微微彎成了好看的弧度,景繁生又哼起了那令人聽不出調子的小曲兒。哼完一曲他忽然一拂衣袖,才與往常無異地笑道:“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明朝就再說明朝的吧。”
話落便將面前的玉杯拿起,仰起脖來一飲而盡。
………
重明山與無量劍的距離並不遠,沒有搭建傳送陣,二人索性就乘著無風號“慢慢”地飛回去。
白衣黑髮被凜冽的涼風盡數吹起,風華絕代的青年卻沒有什麼感覺一樣,只站在船頭髮著愣的負手而立。
顏蕭然抬手給他布了層結界,自己也走入其中,伸出雙臂環上了那勁瘦的腰身,聲音溫潤地問:“在想什麼?”
“人都說三歲看到老,可我那小師弟我是看不大明白了。”在青年的懷裡也愣是抻了個懶腰,精緻的眉眼飛揚著,景繁生乾脆向後一倒,將全部重量都壓了上去笑道:“但他好歹是我師父保留下來的妖,又是重明山的宗主,日後若是哪兒做的不好,蕭然君你可得看在我的面子上拉他一把。”
“好。”狹長的丹鳳眼也跟著微微彎了起來,他索性臂上一用力,一彎腰就將景繁生放倒在了甲板上,自己附身上去,盯著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看著:“景期還要我做什麼?”
被溫潤的氣體噴在臉上,景繁生只覺得心神一蕩。想想這段時間一直在兒子身邊,似乎好久都沒做那碼子事了,於是酒氣一湧間更是嘴上沒個把門地說道:“還要做愛。”
顏蕭然微微愣了愣便嘴角含笑地說了聲好,隨即一低頭就含住了那總是能沒羞沒躁地說出一些令人吃驚、偏又極合人心意的話語的薄唇。
被親了以後景繁生便熱情地回應了起來,只是唇舌相交間,他明明有用鼻孔呼吸,偏又覺得胸口越來越悶。然而好色的景真人不肯鬆口,忍了又忍,最後眼瞅著要沒法呼吸了,才微微將青年推了開來。
顏蕭然問:“怎麼?”
已經是衣襟大敞的景真人躺在甲板上大口喘了會兒氣,才說道:“奇怪?我最近怎麼總覺得胸悶氣短?”
修真之人雖然仍是肉體凡胎,但比起凡人來身體素質定是好上萬倍的,打穿到這個世界來開始,除了受傷,景繁生就沒有覺得不舒服的時候。
他正覺得奇怪,顏蕭然已經在眸色一暗過後就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向著船艙走去。
“可能是暈船了。”顏蕭然沒什麼表情地說。
“暈船?”景繁生現在這個修為除了神識識海受傷會有些棘手以外,身體方面是決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是以他也就是說說,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一抬眼間不經意看見了青年優美的側顏與下顎讓他有些移不開眼,景繁生便沒有多想地隨意附和道:“沒準兒還真是。”
“回去休息吧?”青年繼續說。
“休息?”這會兒頭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