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的問題,他可就不能再含糊著不往心裡去了。
想到就做。
景繁生興沖沖地翻身而起,重新騎在顏蕭然的身上,揪住他的腰帶一把扯開,雖然過程有些手抖,不過結果倒也還算順利。
顏蕭然真不愧是無量劍的宗主。所穿的衣服比普通弟子的要華貴一些不說,連穿的層數也要多上一些。
活了幾百年第一次給人脫衣裳,景繁生異常興奮,連腦袋都微微有些充血了。
他倒沒有什麼自己正在做壞事的自覺——他保證他就是看看,順便摸摸,絕對不會在蕭然君昏過去的時候做出什麼趁人之危的事情。
景繁生興沖沖地想到。
終於將床上之人身上一層層繁雜的衣服一一解開褪去、景繁生因為興奮而有些發顫的手指剛剛觸到蕭然君的褻褲上——
“你在做什麼?”
溫潤的透著詫異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了過來,景繁生驚得渾身都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趁人昏迷的時候猥褻別人又被抓包的感覺,比攔路搶劫發現自己碰上了個渡劫期的大能還要恐怖地多。景繁生下意識地就要從他身上起來,然而顏蕭然的動作卻比他還要快得多。
對方几乎是一陣風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又重新地把他壓在了床上。
看見那雙重新恢復烏黑的眼眸,景繁生頓時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顏蕭然,是決計不會做出把他壓在身子底下這種事情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顏淵雖然活了五百多年、已經是分神後期的大能、又是人人敬仰地位超然的大宗門門主,擱他面前卻仍是很久以前,他們一起獵宴做任務時的那個沉默寡言、克己守禮、對自己十分崇拜和信服的小少年。
就算自己從雲端跌落,早不是從前那個風光無限的繁生道人了,在這個人的眼中,似乎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就算他真的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禍世妖邪,顏蕭然也會是世上獨一份兒的,還把他當個寶的人。
那種心情激盪的感覺又重新冒了上來,自心底油然而生的小雀躍令景繁生忍不住扭動了一小下,掙扎未果,他不禁在心中啐道:怪不得原著裡男主明明是個面癱還有一大堆人喜歡——這人若是認起真來,還真他孃的叫人有些抵擋不住!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顏蕭然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很正常的,怎麼這會兒竟然就敢離得這麼近的壓著自己了?
被人從上方壓著細細地打量,銳利的目光一寸寸地掃過肌膚,景繁生就算是臉皮再厚,在令他心悸的人的面前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本能地想要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尷尬、緊張的氛圍,然而他還沒有說話,顏蕭然這一回卻率先開口了:“十一是我兒子?”
“啊?”景繁生怔愣起來,不明白怎麼對方昏了一小會兒以後再醒來就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然而他這個反應已經足可以說明問題。原本細細打量著他的眉眼和神情的青年突然就變得極為激動起來,他終是因為太過興奮而沒有忍住,這一次沒來得及徵求對方的同意,便一把將身下的美青年緊緊地圈進了懷中。
胸膛嚴絲契合地貼在了一起,孔武有力的臂膀不斷收緊,溫潤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青年的喉嚨動了又動,啞聲問道:“你生的……我兒子?”
“臥槽!當……”對方几乎臉貼著臉地問出這麼個曾經無數次都令他心裡不是個滋味兒的問題,景繁生下意識地就想否認。
然而否認的話剛要脫口而出,看見顏蕭然那既希冀又有些忐忑的神情,景繁生卻忽然覺得自己都打算對顏蕭然敞開心扉和他擦出點兒火花了想要矢口否認的行為,其實還挺幼稚的。
雖說他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