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說完也不管心梓她們如何,直接進了府,去自己的臥房沐浴更衣了。
那老者走過來,在心梓面前微微一俯身道:“公主殿下,請隨老奴來吧。”
心梓跟著他走在侯府大院中,一路上碰見的婢女很多,但都只是略微行了禮,便站在她們身後指指點點起來。
斐兒到底年輕,面皮薄,見她們如此肆無忌憚幾欲發作。白露拉住她,低聲叫她忍耐。
漸漸的幾乎走過了大半個侯府,終於在一個有些偏僻落魄的庭院前停下了。
那老者回頭道:“侯爺來過信件,說是公主要來,只是侯府目前用房實在緊張,好的地方都收拾不出來,公主殿下請暫居於此,老奴很快便會叫人去安排。”態度恭敬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斐兒和琴兒一聽,就知道分明是故意刁難。奈何心梓不說話,她們也就只好沉默。
心梓淡淡的笑了笑回禮道:“有勞管家了。”
“公主不必客氣,如有事到東園的左數第一間去找老奴便好。”
送走了管家,心梓才帶著琴兒她們走了進去,這院子像是許久沒有人住過了,有些雜亂,但是還算整齊吧,院子正中有一口井,接著便是東西耳房。心梓走進主房,屋裡倒是沒有灰塵,只是有些簡陋。早已有僕人將心梓她們帶來的東西都搬了進來,胡亂的堆在東廂房裡。白露帶著琴兒和斐兒好好地收拾了一番,才去打水梳洗。
一切都整理妥了,心梓把她們三個都叫過來說:“現在只有我們四個,以後全靠三位姐姐照顧了。”
斐兒年紀最小,忍不住開口道:“公主,剛才您幹嗎那麼忍氣吞聲的?那個什麼管家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嘛!”
心梓衝她笑笑道:“這裡也不錯的,起碼比宮裡的偏殿好了很多,你們看,還能有水打就不錯。”她想了想又道:“況且,不怪管家的。”
夜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了,聽了這話大家的心裡也都是一涼。斐兒的肚子忽然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她的臉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道:“都呆了一下午了,有點餓了。”
心梓看了看她們三個,也都是低著頭,終於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幾個女孩子互相打打鬧鬧的總算是露出了幾天來難得的笑容。
她們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人來送飯,琴兒索性出去問。一打聽才知道是老夫人在前庭設了宴席替阮安乾接風洗塵,僕人都去忙了,沒時間管這邊。琴兒出去了好久,也只帶回了幾個冷饅頭。
索性她們也都餓了,也就不顧及這些,在旁邊的小夥房裡熱了熱,又燒了點水。白露只吃了半個便不再吃了,把剩下的都分給了她們三個。剛來的第一天就是這樣,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琴兒和斐兒將柴房裡剩下的柴取來,生了火燒了些水,幫心梓沐浴更衣,心梓不忍她們再過操勞,打發她們去睡了。
她自己一個人洗完了澡,倒掉了殘水,披了換洗的衣服,睡不著覺。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光有些慘淡,灑下一片銀灰,落在院子中央更顯得荒涼。
自己這是已經嫁人了?她幾乎不敢想,阮安乾厭惡她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照這個架勢看,她現在已經是下堂妻了吧。
她想了想,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去面對那個殺了她阿爹的仇人。走到床邊,鋪開被子躺上去。好好的睡一覺吧,夢裡也許能夠見到他。
迷迷糊糊睡到二更左右的時候,心梓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有人在摸她的臉。她陡然一驚睜開了眼請,屋子有個人。
那人見她醒了,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索性掀開被子便要欺身而上,一雙眼睛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心梓奮力掙扎了起來,奈何力氣太小,宛如螳臂擋車,很快就被面朝下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