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們吻得天花亂墜,我也懶得管!我指的是你們身後,有人追來了。”她慌忙往屋裡走。“你們儘管繼續,我先失陪了。”
關強和傅希敏納悶地回頭,想瞧瞧誰有那麼大本事讓龍雁落荒而逃。一回頭,兩人都漾出笑容,往這兒走來的不正是他們的爸爸媽媽嗎?
他們的父母怎麼也不可能讓龍雁這麼害怕吧?看來問題出在跟著他們父母上山來的兩位陌生人了。
呀!實在好有趣啊!
“阿雁啊!你說是不是好巧?關先生約我們到山上住幾天,居然會遇上你,真是不可思議。”
邊說邊笑的人就是龍雁的母親。原來關先生跟太太下南部遊山玩水時巧遇龍家夫婦,四個人相談甚歡;龍家夫婦還堅持關先生跟關太太在臺南停留期間一定要住在他們家。盛情難卻,關先生關太太也就不再推辭,在龍家停留了兩天,受到既親切又熱烈的招待。
就這樣,他們在結束南部之旅時,特地又上龍家拜謝辭行;關先生忽然興起邀請龍家父母上山玩幾天。由於兩家夫妻實在太投緣了,龍父龍母爽快地收拾好行囊便上路了。關先生一上山,自然會進丁漠屋裡跟他打個招呼;沒想到龍雁躲避不及被逮了個正著。這就是所有的人會在這個荒涼山區“巧遇”的來龍去脈。
正當龍母忙著跟臭著張臉的女兒聊天時,龍父悄悄接近在一旁默默地雕刻著一塊木頭的年輕人。
“你捉刀不太穩,有點緊張是不是?”龍父在他身旁說。
丁漠訝異地抬頭,見是龍雁的父親,忙起身讓位。
“伯父,您——請這裡坐。”
龍父點點頭在椅子坐下,並指示他坐在床邊。
“我年輕時也玩過幾年雕刻刀,只不過我刻的是印章,純粹只是興趣而已,稱不上藝術;你倒是不同,我覺得你有藝術家的那種深沉氣質。你同意的話,我希望有機會看看你的作品。”龍父微笑說。
“謝謝伯父誇獎,其實——我雕東西也只是興趣,不敢說是什麼藝術家。”丁漠不自在地說,他沒料到會見到龍雁的父母,一時慌亂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擺。
“你太客氣了。”龍父笑笑,卻不經意地發現女兒老將視線往這兒拋,當然不會是拋給他這個做老爸的了,那麼——他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得更大聲。
龍父打量眼前這個年輕人,外表的確是相貌堂堂,比從前那個叫張什麼的體面多了。以阿雁的美貌配這樣的人才稱得上鸞凰和鳴啊!
“呃——先生姓丁是吧?”
“是的,伯父。我叫丁漠,您叫我名字就可以。”
“有件事情我直說你不會介意吧?”
“伯父請說。”
“你用不著緊張,只是件輕鬆的事。”龍父笑笑。“不知道丁先生對我女兒阿雁的印象怎麼樣?”
“您叫我丁漠就可以了,伯父。”丁漠感覺有點不自在。龍雁在做什麼,怎麼還不來替他解圍?“呃——令嬡她——她是個相當好的女孩子。”
“你認為她哪一點好?”
“呃——她很善良,不會裝模作樣,很自然,很誠實——啊!就跟伯父伯母感覺很像。”丁漠擠出笑容。
龍父滿意地笑道:
“有人說我們這種直爽是冒犯啊!難得你把它當作一個優點看。阿雁是我女兒,她的心思我這個做爸爸的總能猜個七八分。我想她很喜歡你,不知道你對她是不是也有意思?”
丁漠先是訝異,繼而苦笑,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直爽了。看來他們全家都是一樣的個性,這麼一來他也該誠誠實實回答才是。
“令媛是我生平僅見的好女孩,我對她的確有幾分愛戀——”
“這真是太好了!”龍父只聽到這兒就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