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霧,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們梵天人很討厭九天,你是因為蕭姐姐所以才答應去九天的,如果你不想護送我去九天,我也不勉強你。”
楊天行聽她這麼說,心中大樂,他原本就不想去九天,而且是以保鏢的身份護送一個堂堂的聖天使,只是心中礙於蕭夜月的面子,所以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應承了這份苦差事。誰知她現在居然主動提出自己可以不去,天下竟有這等好事?雖然他有些納悶歌菲婭這話到底是不是又在做作,但他此時顧不上那麼多,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翻身站起,乾脆的道:“那好,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既然收了夜月姐的火精手鐲,那我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咱們誰也不欠誰。”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歌菲婭瀟灑的一擺手,就準備瞬移出山。
豈料剛剛運功之際,就聽得身後傳來尖銳的破空聲,同時驚覺一股熱力透背而來,心中一驚,迅疾的側身一躲,橫飄三丈。剛一立定,眼見身前一團熾光劃過,速度之快,宛如鬼魅,與他的身法竟然不相上下。他心中正自惴惴時,定睛一看,竟是歌菲婭趕了上來,擋在他的身前,俏臉含嗔道:“你當真不想去?”
楊天行見她那嘟嘴撅唇的模樣,又是惱恨又是好笑,故意轉過頭不去看她,淡淡的道:“話不是說的很清楚了。”
歌菲婭聞言柳眉輕蹙,雙頰酡紅,也不知是怨怒還是氣惱,目光凝視著楊天行,忽又眉尖一挑,嘴角一勾,眼波溫柔得彷佛薄冰消融的春水,竟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旋又自覺失態,倏的別過頭去,但笑意卻是抑止不住,層層疊疊地盪漾開來。
楊天行聽見笑聲,詫異的看著她,奇道:“你笑什麼?”
歌菲婭攏了攏額前的藍髮,嘴角噙笑,道:“你不想去我偏要你去。”
楊天行為之氣結,對著歌菲婭怒目而視,心中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何這般難纏。
歌菲婭也睜大了美目,絲毫不讓的與他對視著,俏臉上仍殘留著幾絲尚未消散的笑意,道:“原本打算放你一馬的,可是你這個人實在是太討厭,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了我和蕭姐姐,現在就應該履行諾言,馬上護送我回九天。”
楊天行心裡騰出一股怒氣,冷冷的道:“可是你也說過不勉強我去的,難道現在就忘了?”
歌菲婭捉狹的一笑,不以為然的道:“我是說過,可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個小女人。”
楊天行仰頭望著蒼天,嘴角顫動,竟是無語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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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東部最東端的望仙郡集結了魔界最精銳的兩個軍團,分別是敖龍大將軍部下番號為魔界第一軍團的郭璞部和番號為魔界第二軍團的厲訊部,每個軍團滿員編制五十萬人。這一百萬的魔界雄兵,再加上望仙郡和附近郡城的五十萬地方城防軍如今全部駐紮在望仙郡格林西河畔的雁門城內。
格林河是魔界東部最大的河流,寬達三百餘丈,浩浩蕩蕩的河水一望無際,奔騰咆哮,是為天塹。河的東岸便是著名的仙魔通道。所謂的通道其實就在一座山中,此山巍峨雄壯,山高百餘丈,絕壁橫亙,其狀如猛虎盤踞,凜凜生威,故名之曰:虎山。
傳聞神殿坍塌,六界大通之時,虎山之中異響大作,其聲如山崩地裂,萬雷齊鳴,格林河有如沸騰一般,洪水氾濫,洶湧的浪淘捲起千層巨浪,淹沒雁門城的農田萬頃,沖垮房屋數百座,被巨浪捲去者更是不計其數。整個雁門城宛如發生了地震一般強烈的顫動,城內居民驚為天怒,哭爹喊娘,亂成一團,驚惶逃竄如喪家之犬,短短的兩天內人去城空,一片荒涼。震感長達三日而不絕,直到第四天才緩緩消失。數日之後,有膽大者重回雁門城中,驚見虎山之中突現一奇大的洞穴,綿延數十里,猶如被巨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