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向討厭日本人的嗎?”
杜弱纖站起來就往外走:“我是怕他等得急了,又要生出是非來。反正醒了我也沒有事可幹,不如早些兒去罷了。”
劉佩芝對於她的說辭雖還不肯十分相信,但看她一臉沉靜如水的表情,也只得跟在她的身後上了汽車。
“你不會是在怨我吧?”想了無數個可能,劉佩芝小心地問出口。
“怨你?”杜弱纖因為還在想著風林的事,便有些神思不屬。
“我不該告訴羅敏成……”
“噢,沒有。”杜弱纖急忙回答,“這怎麼會怨你呢?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羅大哥派了人,總比咱們兩個弱女子闖進去好。”
劉佩芝還待說些什麼,汽車卻停了下來。
“到了!”杜弱纖說了一聲,率先開了車門,劉佩芝再有疑問,也說不出來。
夕陽在地平線上漸漸地隱了下去,秋天的風,無聲地拂在她們的髮鬢,帶來一陣蕭瑟。杜弱纖把披肩重新裹了一裹,才和劉佩芝並肩進了大廳。
山本已經坐在包廂裡,看見兩人進來,倒有些意外。
兩人都是上海灘著名的美人,劉佩芝的寓所裡倒是整日的賓客盈門,杜弱纖卻總是獨門獨院,不與他人往來。
這時兩人同時出現夕陽西照的包廂門口,都是唇紅齒白,杜弱纖是古典的美,而劉佩芝則帶著五分活潑和明媚。
劉佩芝穿著西式的晚裝,低低的領子開到了胸脯上面,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一顆鑽石吊墜,在夕陽下折射著美麗的色彩,溢發顯得流光四射。
杜弱纖則穿一件黑色的細絨旗袍,袖子短小,露出兩截粉嫩的手臂。外面是水紅的小坎肩,調和了黑色的單調和呆板。她的滿頭烏髮,並不像劉佩芝那樣燙著了大卷,只是髮梢露著的一小截,是微微鬈著的,配著她修長如白天鵝般的脖子,倒襯出了三分嫵媚。
這樣的兩個女子,單獨出現一個,便能豔驚四座。這時候雙雙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