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透出淡淡的紅來,一束殘陽照了上來,留下一抹淡淡的剪影,心裡什麼地方,不由得動了一動。
趕到酒店的時候,大地正張開了黑黝黝的大口,吞噬掉了最後一抹淡色的光芒。*頓時,天地間便湧上了蒼茫的黛色,酒店的彩色燈光,卻在這時亮了起來。
北平的夜,縱是夏末,也已是帶著點涼意。杜弱行微一縮肩,羅鼎成已經湊了上來:“覺得冷麼?進去酒店就好了。”
剛跨進了酒店的大門,杜弱纖的腳,便如生了根似的,再也移動不開。站在酒店中央的那個男人,一如每個夢中的模樣。
燈光下,臉龐圓潤得如玉一般,眼睛直直地透過長長的禮堂射了過來,散發著蠱惑著她的七彩琉光。
他的臉色,很快地變得蒼白,腳步忍不住向前移動了一下,卻被身邊的那個女子含著笑挽住了胳膊。龍少君一身的盛裝,似笑非笑地輕輕揚起了嘴角。
因為隔得遠,看不清她眸底的神色,想來總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杜弱纖覺得胸腔裡有一股酸澀,漸漸地湧了上來,忍不住又有溫熱的液體要奪眶而出。
最終仍是澀澀地轉開了臉子,一聲不吭地跟在羅鼎成的身後,默默地落了座。目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了風林,看他低頭與龍少君又說了幾句什麼,腳步移動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連太陽都有著力不從心的時候,所以會有陰雨雲霧,她的幸福,又怎麼可能真的被自己抓在手裡?終究只是鏡花水月,他的眼裡縱然看著她,可是人卻隔著上千的賓客,到不了她的身旁。
一隻手,忽然握住了她,乾燥而溫暖。
杜弱纖偏過頭,一方手帕已是從桌面上遞了過來:“別哭,反讓他人笑話。”
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又已淚流滿面。急忙低了頭用手帕拭去,連著塗上的粉也一併地擦了去,這時露出了蒼白的底色,反倒更加楚楚可憐。
羅鼎成低聲地問:“要不要先走?”
原來,這時候已經陸續了上了熱菜,擺了滿滿的一桌。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容易見了他一面,總要分說個明白。若是……那也可以真正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