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女傭,如果她沒有吃,那麼就等著辦。伊盼兒無奈的笑。等他走後,她勉強吃了些什麼。
洗了個澡,伊盼兒躺在床|上望向窗外。
這裡,媽媽住的地方。
黑崎聞奕離開之後,回到了常御殿。第一次,他沒有進去安撫藤原春日。只是瞧見她一個人蜷縮著身體坐在地板上,和從前一樣。他命令三位嬤嬤隨時照顧,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離開她身邊。
※※※
次日,伊盼兒在黑崎聞奕的帶領下前往了墓地。
媽媽的墓碑,與那個叫藤原靖的男人葬在一起。兩座墓碑,相依相偎。可是另一座墓碑裡,所睡的人並不是她的爸爸。而是另一個男人。四月的風,那樣寒涼的吹拂在身上,吹拂進伊盼兒的心裡。
伊盼兒站在墓碑前,望著照片中的女人,遙遠的記憶是清晰模糊。
她竟然和離開的時候沒有多少變化,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那麼溫柔,那麼漂亮,那麼讓她喜愛。
但是早已物是人非。
一切都變了。
爸爸的墓碑旁,卻葬著另一個女人。
他們曾經是她最親愛的家人,現在卻相隔兩個國度。這一生,從分別的那一日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並不想問媽媽,離開以後有沒有後悔過。也不想問爸爸,他有沒有想過要去找媽媽。只是想問,他們都過得幸福嗎?
沒有人回答了。
就如她一直幻想有一天媽媽會重新出現,如今卻連最後面也沒有見到。兩個至親,她全都沒有見到最後一面。
伊盼兒心裡一酸,顫身跪下,在媽媽的墓碑前跪下了。
“ 媽媽……”她開口呼喊,聲音已經哽咽到不像話。多麼久違的呼喊,在十多年以後,在陰陽相隔的今天。再也無法多說一個字,只有淚水從眼眶中簌簌落下,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兒時快樂的童年,像是一場電影,在她的腦海裡回放。
他們都不見了,而她長大了。
伊盼兒失聲痛哭。
黑崎聞奕望著她悲拗的哭泣,心疼得如同刀攪。他半蹲在墓碑前,伸手扶起了伊盼兒,“不哭了,好嗎?”
“裴煥……”伊盼兒脫口而出,望著他的俊容就喊出了他原本的名字。
黑崎聞奕一怔,感覺那樣熟悉而又陌生。
裴煥。裴煥。裴煥。他好像記起從前。
“不許再哭了,以後都不許你再哭。我會心疼……”黑崎聞奕沉聲說道,單手將她摟進懷裡。
伊盼兒卻哭溼了他的襯衣。
天皇巨星:沒有欠你
一天眨眼過去,這個寒冷的春天似乎特別漫長。
當黑崎聞奕與伊盼兒回到夜御館的時候,照顧藤原春日的其中一位嬤嬤立刻回稟,“聞奕少爺,春日小姐不肯吃東西也不肯吃藥。從今天晚上到現在,她什麼東西都沒吃。”美代嬤嬤低頭站在兩人面前,焦急說道。
黑崎聞奕眉宇一凜,與伊盼兒兩人來到了常御殿。
剛走進房間,就聽見她虛弱的呵斥聲,“走啊!全都給我走!我不需要你們!滾開!”
“春日小姐……”
黑崎聞奕豁地走進臥室,瞧見藤原春日散亂長髮,雙眼通紅的站在窗前。房間內已經是一片狼藉,有人正在收拾碗的碎片。藤原春日扭頭望向了他,眼底忽然有一絲驚喜。可是瞧見他身後的另一個人,那份驚喜迅速消失。
伊盼兒望著她,她的眼神仍舊是排斥是敵意。
黑崎聞奕走到了藤原春日面前,耐心問道,“為什麼不吃飯。”
“我不吃。”藤原春日憤怒的吼向他,卻是在期待什麼。
伊盼兒拿起一碗湯,就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