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呢,不能想象這樣一個女孩子,究竟得病了多少時間。
女傭收拾著餐具,看護則將溫度計遞給了她,“藤原小姐,請量體溫。”
藤原春日接過溫度計,放進嘴裡含著。
此刻,她正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無聊地翻閱著雜誌。忽然抬起頭望向窗外,義大利的天空比起日本,似乎沒多大差別,儘管在同一片天空下,可偏偏離他那麼遠。
聞奕……
“將溫度計給我吧。”傑穆斯穿著黑色大褂,走到了藤原春日身邊。他看上去十分隨意,笑得溫和,與其說是醫生,他更像是一個旅行者。
藤原春日將溫度計從嘴裡拿出,遞給了他。
傑穆斯接過,低頭看了一眼,“三十七度,注意休息,應該馬上可以退燒。”
藤原春日不說話,一張尖瘦的瓜子臉冷得像是三月的冰雪,不會融化一般。
“羽堂主!”傑穆斯將溫度計收起,抬頭瞧見房間門口站著的女人,沉聲喊道。他邁開腳步走向了她,卻見她的手中拿著一組棋盒。
陸小語揚起了唇角,微笑說道,“傑穆斯,辛苦了。這裡我來吧。”
“那我去忙了。”傑穆斯應聲說道,走出了房間。
看護們立刻搬來了桌子椅子,陸小語在藤原春日對面徑自坐下,這才將帶來的棋盒擺放在桌子上。她抬起頭望向藤原春日,輕聲說道,“藤原小姐,你想下白棋還是黑棋呢。”
“隨便。”藤原春日無所謂地說道,拿過離她近的白棋棋盒。
兩人正下著棋,卻也沒有怎麼說話。
藤原春日下了一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她還活著嗎。”
陸小語知道她口中所指的人是誰,想到盼兒所受的苦,眉宇一凜,“藤原小姐,你不覺得這樣很沒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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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春日散漫地抬起頭,望向了對面那張清麗的容顏,不急不徐地說道,“抱歉,那是我沒有禮貌。那麼請問,她死了沒有。”
陸小語冷眼睨著她,悶聲說道,“藤原小姐,真讓你失望,她不會死。”
“我知道她中了病毒。”藤原春日幽幽說道,傲然地對上陸小語懾人的眼眸,絲毫沒有半分妥協。她從小在黑道長大,雖然被父親保護得很好,但是那種應對的氣勢絕對不會亞於任何一個人。
陸小語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那麼讓藤原小姐失望了,她體內的病毒絕對能清除。”
“是嗎。”藤原春日無所謂地說道,低頭瞥向棋盤,“陸小姐,該你了。”
陸小語拿起一顆黑子,下在了棋盤上,一雙鳳眸銳利地盯著她,“藤原小姐,你難道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為什麼我們能夠治療這款不明病毒。我剛收到訊息,天皇閣下向世界各地召集精英醫師,應該是想研究抗病體藥劑。”陸小語並不打算拐彎抹角,反問的同時也在套她的話。
她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對盼兒這麼殘忍,下了這種毀滅性的病毒。
藤原春日嗤笑以對,“我想你們弄錯了,他怎麼會救一個判了死刑的人呢。”
判了死刑?陸小語聽到她的話,頓時一驚。這是什麼意思?黑崎聞奕對伊盼兒判了死刑?那麼她可不可以認為,對盼兒注射病毒的人也是他呢?不不不,這個念頭讓陸小語如坐針氈,渾身都難受起來。
“病毒是你們下的?”陸小語忍不住質問。
藤原春日卻打起馬虎眼,兜轉著圈子,“我不知道,反正她現在也死不了。”
“是不是!”陸小語再次問道,周身迸發一陣肅穆氣息,讓藤原春日感覺寒蟬。
藤原春日猛地起身,同時伸手攪翻了棋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