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喝了不少的酒,又一直臭著臉,幾個發小都不敢招惹他,找了代駕,開車送夫妻倆回家。
車上,白筱側頭看了眼俊臉紅紅的男人,忍不住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沒事吧?”
他閉著眼不搭理她。
回到家,代駕繳了車鑰匙離開,白筱扶著身形有些搖晃的男人:“可以走嗎?要不,我叫勤務兵來扶你。”
他微闔著眼,聲音略顯含糊:“進去吧……”
鬱紹庭差不多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頭擱在她頸窩裡,一雙手摟著她的腰,口鼻撥出的熱氣壓在她的臉上,兩人跌跌撞撞地到門口,李嬸跑來開門,瞧見兩人,趕緊幫忙扶著三少進去:“怎麼喝這麼多酒?”
鬱老太太已經帶兩孩子回來,兄弟倆正相親相愛地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鬱紹庭坐躺在沙發上,突然說要吃解酒藥。
白筱找了一圈,家裡的藥吃完了,他揉著眉頭,說了句‘怎麼做人老婆的’,直接上了樓。
“……”
白筱想把藥盒子放回去,瞧見攤了一地的玩具,有些倦意,對土豪兄弟倆道:“你們把玩具收拾一下。”
鬱景希斜了她一眼,丟下抱枕,說了句‘怎麼做人媽媽的’,然後上樓去了。
白筱:“……”
鬱景承跳下沙發,學著哥哥的樣,走到白筱身邊,斜眼,說:“怎麼當人媽媽的……”
話還沒說完,腦門捱了一記打。
 ;。。。 ; ; 鬱老師在一學期結束後功成身退,白筱的大學生活則越來越忙碌。
一家四口一直都住在大院。
起先是因為白筱坐月子需要人照顧,到後來,兩大人各忙各,孩子沒人照看,索性也不提搬回沁園去的事。
為此,鬱總參謀長沒少藉機擠兌小兒子,敢情把他們這些長輩當傭人使喚了。
換做以前,就為這句話,父子倆不砸一個硯臺也得爭執幾句,但如今,鬱紹庭逗弄著小兒子,泰然處之。
晚上,鬱總參謀長跟老伴躺床上時,忍不住抱怨:“你這兒子的臉皮都快追上鐵水澆的板面了!鈐”
鬱老太太如今最疼小兒子一家,聽不得一點不好的話,懶得搭理他,直接一個翻轉,把背影留給了他。
鬱總參謀長被冷落,心裡不舒暢,用手臂碰了碰她:“我跟你說話呢!”
“……”鬱老太太閉眼,繼續裝死。
鬱總參謀長覺得這個女人真不能慣,這不,蹬鼻子上臉了!當下虎了臉,沉著聲道:“江蕙芝,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還不給我坐起來好好說話。”
“……”
到後來,鬱總參謀長咳嗽一聲,關了燈躺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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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開始,白筱當選為班裡的團支書,除了上課還要組織各項活動,有時候忙到一頓飯要接三四個電話。
最初幾天,鬱紹庭還能忍,一週過去,看不得她不著家,直接開口讓她辭去工作。
白筱同學不開心了,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鬱紹庭同志,你得支援我的工作。”
都同志了——
鬱紹庭被她那半吊子的模樣逗樂,輕笑一聲,端著茶杯從沙發起身,上樓去,眼不見為淨。
正被工作熱情包圍的小女人,最最容不得的便是旁人的嘲笑,緊跟在他後頭,不依不饒地問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
白筱又覺得他敷衍自己,站在書房裡,不走,但也不說話。
鬱紹庭轉回頭,瞧見犯了犟的女人,只好走回去:“不是忙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