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葵依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很自然的接了話:“簡直像囚禁一樣。”
“啊哈哈,習慣就好了。”優姬尷尬的打著哈哈:“請到起居室來吧,不要拘束噢。現在要沏一些茶嗎?”
莉蘑有些奇怪的打量著優姬:“啊,不用了。”
“是一條有話要我捎過來。”支葵一本正經的學著一條的口氣:“雖然很辛苦,樞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不要讓刻骨的想念吞沒他的軀體。就這樣。”
優姬的身型一頓,彷彿想起那慄發少年出神望著白色薔薇的模樣。那時候他的目光,那麼悠遠,那麼纏綿,那麼孤寂。
想念?他,在想念誰?
優姬亮麗的眸子瞬時變得灰暗。她好像知道了樞在思念著誰了。
她面色迷茫的送走了莉蘑和支葵,將自己丟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藍堂皺眉看向跌坐在沙發裡面色蒼白的優姬,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樞所想念著的…是她吧…是…緋櫻學姐…”
緋櫻…
這個誰也不願意提起的高貴姓氏讓藍堂陷入了沉思。他抿了抿唇,記憶又彷彿回到了那個銀髮的絕美少年坐在他雙腿上吐氣如蘭的時光。
她,是他見過最美麗高貴的人。
有著孩童的天真,亦有著小女人的嫵媚。
那一身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是他見過唯一可以與樞大人媲美的純血種。
她是溫柔善良的,她是調皮狡黠的,她也是寂寞憂傷的。
也只有在樞大人和錐生零面前,那宛若神祗的亞月大人才會露出一絲疲憊。
“其實,我是嫉妒她的。”優姬的聲音淡淡的,在空曠的房子裡顯得格外空蕩:“她真的好漂亮,跟樞哥哥站在一起,是那樣般配!她的瞳孔是那樣特殊而美麗的顏色,卻又清明和透徹。每次在她面前,就如同在樞哥哥面前一樣,被看盡了靈魂深處。”
“亞月大人從出生就被譽為殺戮之子,她有很多我們無法預知的力量。”
“是啊。她那麼強大,那麼溫柔,又那麼隱忍。那樣一個完美的人,怎麼就死去了呢?”到最後,優姬已經泣不成聲。溫熱的淚順著臉龐滑下,滴落在她微涼的指尖。有誰知道,這一年裡,她有多麼的內疚和自責?!
緋櫻亞月總是放縱著她的敵意與猜疑,任由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亞月說出那般過分的話。
而那個銀髮美麗的少女,還是那樣不計前嫌的,一次又一次的保護著她。
“不要辜負亞月大人的心意。她希望我們是幸福的。”藍堂喃喃道。卻不知,是說與誰聽?
那個宛若薔薇一般的絕美少女,永遠是他們心中的一抹燦爛。
縱然海枯石爛,斗轉星移,那瘦小卻堅毅的身影也依然永不破滅!
緋櫻亞月,是他們夜族的女王,唯一的…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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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蘭樞端坐在鏤空雕花的座椅上,全身散發著黑氣,暗紅色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過跪在地上發抖講述事情經過的兩人,溫柔一笑。精緻的眉眼暗暗流露出一絲危險。
許久,當空氣又迴歸沉寂。他才懶懶的抬起手,優雅的撐住美麗的臉,聲音清雅動人:“所以呢?我不在的時候誰也不許進入宅子,這個命令,沒能遵守住的小豬和小山羊們。你們想要怎樣的懲罰呢?”
優姬打了一個哆嗦,而身邊的藍堂彷彿已經見到了地獄。兩個人非常有默契的,一同在內心抽泣起來。
嗚嗚,樞大人好腹黑!
“那…把我關進小黑屋吧!”許久,優姬大義凜然的提議。
“哇!笨蛋!”藍堂驚呆。